“你沒事就……”
陌亦寒的手卻忽然扶上她的雙肩,他皺著眉頭,神情有些不悅。
“阿琚,你怎麼進來的?”
而且剛剛好是和自己一間。怎麼想怎麼帶著詭異。
李瓊琚覺得,按照陌亦寒對自己的在意程度,說是自己把自己搞進來的,他可能會發個脾氣什麼的。
幹咳了一聲,打個馬虎眼道。
“他們說你造反一事牽連甚廣,少不得也需要我……”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陌亦寒推到牆上,那雙敏銳的雙眼看著李瓊琚猶如雄鷹鎖定著獵物。
李瓊琚咽了一口口水,除了覺得背後被粗糙的牆壁磨得生疼外,就是一陣陣莫名的心虛。
李瓊琚,你玩大了。
“阿琚,看著我的眼睛,說實話。”
這麼被“威逼”著李瓊琚聽到自己像蚊子一樣的聲音。
“是麒麟先生教我的…..他說我要先幫你找到一樣保命的東西……”
李瓊琚這副在人懷中軟軟的小貓一樣的樣子早就讓陌亦寒沒了怒氣,但是想到她大膽到連死牢也敢進,就壓製住自己想要緩和下來的臉色,繼續板著臉問人。
“他讓你進來你就進來了?”
完全無視掉李瓊琚口中那個可以讓自己保命的東西。
李瓊琚嘻嘻一笑,攤開手掌舉在陌亦寒麵前。
瑩白的手心中安靜的躺著一枚成色不俗的玉佩,這枚玉佩陌亦寒時認識的,而且在他兒時相當一段長的時間,這枚玉佩都是自己貼身帶著的。
僅僅是一瞬間,陌亦寒就想到了所謂保命的東西是如何用的,麵色卻更黑了。
事情關乎到一段皇室秘聞,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陌亦寒皆被滅口,麒麟郎君,是怎麼知道的?
事情回到他們在羅城的最後一夜。
想到白天的那個身影,李瓊琚最終還是決定冒險,她坐起身子,身旁的魯月還在熟睡。
披上那件厚重的鬥篷,將自己從頭至尾都嚴實的裹起來。
白天跟陌亦寒參觀的時候就已經摸清楚了麒麟郎君的帳篷,眼下倒是方便。
李瓊琚沒費多大力氣就來到人的帳篷前。
奇怪的是夜明明已經深了,麒麟郎君帳篷裏的燭火卻還是很明亮,帳篷裏的人像是再等著她一樣。
“李小姐,進來吧。”
李瓊琚掖了掖自己身上的鬥篷,舉步踏了進去。
因是深夜,高燭似乎已經燃了很長的時間了,燭芯太長了些,燭火在不安的跳動著。
麒麟郎君抬手所以拿一根竹簽撥弄著燭火,麵上的笑意染上燭火的熏黃。
“小姐深夜前來,何事?”
李瓊琚斂下鬥篷,她的瞳孔其實是極淺淡的眼色,認真起來的時會泛著細碎的光,遠遠看著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先生既然知道我深夜前來,又怎麼會不知道我來的意圖?”
她屈膝行了一禮,麒麟郎君的麵上就泛出一種淺笑,說出口的話也像染了笑意一樣。
“這一拜,是為了感謝救命之恩,還是有事相求?”
李瓊琚笑了,看來自己並未認錯人。
這樁事還要從以前說起,記得那時李瓊輝甫以開水要接母女兩個回京的時候,在路上遇到長公主派來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