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昏迷不醒,了無生機的李瓊琚實在是太可怕了,他至今,心有餘悸,抱著她的時候忍不住在想,若是她真的不能再醒過來,自己又該如何了。
李瓊琚有些心疼這個滿目傷感的男人,想來是被自己嚇壞了,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其實刀子是我自己捅的,我怎麼會沒分寸呢,隻是看著嚇人……”
她話未說完,陌亦寒已經低下頭,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嘴,將餘下的說辭盡數吞沒了。李瓊琚哼哼的掙紮了兩下了,而後沉浸在人越來越溫柔的攻勢下,不再動了。
翌日天晴,李府大小姐重新醒來的消息在將軍府裏傳了個遍,府上的下人皆說小姐平日裏是個好心腸的姑娘,好人有好報,上天果真不會虧待小姐,再也沒有人提起那巫蠱之事,小姐都以命相證了,有如此勇氣,誰還以為這事是小姐做的呢。
芳華園和雲棲院的氣氛就截然不同了,張氏坐在內室的小榻上,榻上擺著一張烏黑的沉木小小桌案,張氏將手撐在桌案上,任由著桌上的陳香徐徐的向自己熏來,一副很是頭疼的樣子。
“那刀子捅的那樣深,她怎麼就活過來了呢。”
沒借著此事讓李瓊琚那個賤人一命嗚呼,委實可惜。
以下人身份坐在下首的雀兒寬慰道:“主子放心,這事雖然過去了,但是到底在老爺心裏留下隔閡了,沒了老爺的寵愛,想要她性命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了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張氏臉上的愁色慢慢的散去,看向去雀兒的眼神中也多出了一些滿意,“從前倒是沒看出,你是個機靈的,待到李瓊琚的事情一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接回來。”
這麼一說便像是給了雀兒一個定心丸,這樣以後她在李瓊琚那也不必束手束腳了,當即懂眼色的給張氏跪下磕頭謝恩,張氏又不放心的囑咐道:“隻是這段時間你無比要收斂一些,怕是那小蹄子已經懷疑到你身上了。”
雀兒是她好不容易的插放在李瓊琚身邊的棋子,萬不可如此折損了。
“老爺來了。”
門外傳來了桃花的一聲驚呼,原來自打她被打發回芳華院,愈發的不得張氏重用,跪了那一場後身子更是得了一場重病,張氏知道後非但沒有讓她休息,還偏偏的讓她站在風口個房間打簾,剛剛那聲驚呼就是她一個沒站穩,就要倒下。
偏巧這時李瓊輝就要進房間,也是順手,將這小丫鬟接了個滿懷。
張氏迎到門口,正看到這一幕,當即,臉上就浮現出一片難看的神色。
“你不是那個……桃花嗎。病的這麼重,怎麼還在這站著?”李瓊輝倒對這個小丫鬟還有幾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