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匈奴的人都不知道敵方將領是何處的高人,更不要說被匈奴抓走的李瓊琚了。此刻她和那些被匈奴擄走的姑娘一起被迫換上了豔俗的衣物,以陪酒女的身份參加這場酒局。
李瓊琚隻是聽到她們刺殺失誤,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那上首上坐的年輕男子,像是身份十分的尊貴,麵相仿佛是刀削出一般深邃,眉目間帶著一股屬於匈奴的異族風情,可這份風情,並不消減於他本身的英俊,隻是為他平添了些尊貴氣息罷了。
聽到下屬的稟報,那匈奴小皇子並不生氣,隻是挑挑英氣的眉毛表示自己的感興趣,很隨意的讓下麵跪著的刺客下去了。
這場搭在帳篷裏的宴會竟然也有漢人的參與者,那坐在賓客席上的漢人瞧見了這一幕,嘲諷的哼了一聲,這動靜不小,引得周圍的人都往他這看。
“若是在我主手下,這種失敗的人就是沒用的廢物,根本不會有臉麵活著回來。”
他這話是用漢話說的,李瓊琚能聽懂,且一時間也很好奇,這個人如此的狂妄,主子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可是沒等她才明白,那匈奴皇子已經開口道還擊道。
“那恐怕閣下主子的手裏也沒有幾個活人了吧。”
他這句話是用半生不熟的漢話直接說出口的,期還夾雜著十分濃烈的匈奴口音,這話甫一出口,便引得一旁的匈奴漢子們哈哈大笑,就連李瓊琚,被這匈奴皇子忽然冷幽默了一把,也淺淺的笑了笑。
那被嘲笑的漢臣臉色十分的難看,李瓊琚覺得,他像是在強忍著拂袖離去的衝動。
“皇子殿下。我是帶著主子的誠意來的,難道您不想要這宴國的江山嗎?主子說了,隻要您答應了他的條件,他就會帶著軍隊和您裏應外合,消滅這股盤踞在江北的神秘人。”
那匈奴皇子吊兒郎當的身子向後倚去,一雙黑色獸皮做的精致靴子搭腳放在麵前的食案上,看起來就像是沒將漢臣的話聽進去,“什麼條件,你說說看?”
那漢臣大概覺得自己方才拋出的條件很有誘惑力,連帶著說出的話都很有底氣,“我們主子說了。隻要事成之後您擁立他做宴國的皇帝,以後宴國就會歸屬於匈奴,年年日日為匈奴上貢,宴國的土地,隻要皇子殿下喜歡,哪塊都可以給您…….”
匈奴皇子眯著眼睛不做反應,倒是一旁的李瓊琚克製不住的黑了臉,真想看看這個小人身後是個什麼樣無恥的主子,邊關垂危在即,一盤散沙中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可以讓匈奴聞風喪膽的大將,結果這些人卻要裏應外合的害死人家?
還事先許下了如此喪權辱國的合約?
“就這些?”
大帳中一時間靜了下來,漢臣閉嘴後,匈奴皇子才出聲問道。
那漢臣狐疑的看了匈奴皇子一眼,大概是不相信這些還填不飽匈奴皇子的胃口一樣,“皇子殿下還想要什麼?”
“想要你滾。”輕飄飄的一句話,伴著而來的卻是匈奴皇子一直把玩在手裏的水果刀,筆直而迅速的插到了漢臣的腦門上。隻可惜是終究留了一些餘地,直插進了他的發髻中,那漢臣已經被嚇得兩股顫顫,但還是嚷嚷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