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判軍的名頭風聲十裏般,傳到了陌亦寒耳朵裏,一小兵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稚氣未脫,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的說出了,他乃是叛軍的事,並且還說,他手裏的兵符乃是偷來的,說完小兵抬眼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表情尚好,並沒有要發脾氣的樣子,又看了幾眼,很是疑惑的弱弱問了一句:“我們是叛軍嗎?”
陌亦寒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你的心,決定你所看見的。我們時不時叛軍隻看你怎麼看。”
這一番話下來,小兵臉上的疑惑更深了,抓抓頭表示不解。
半個月,陌亦桑雷厲風行的將大旗插到江北,紮營在陌亦寒率領的兵營後方,並且地理位置極好,陌亦寒是紮營在半山腰,而他則是幹脆紮營在山頂之山。
如若晚上要來個偷襲什麼的,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絕不會發生被凍死在半路這樣的事,因為距離太近了。
有利益可圖有,好處可收,便必定會付出點什麼,來抵這債。
陌亦桑付出的就比較大了,來了短短幾天手紙都不夠用,幾乎半個兵營裏的人都受了傷寒,原因就是在山頂風太大,整日吹風,自己那單薄的帳篷可防不住這呼呼做響的寒風。
雖然偷襲這件事輕而易舉,但難保在偷襲的過程中,看著睡夢中的人就下殺手了,突然鼻子發癢一個忍不住“阿嚏”一聲,然後自己就被發現了,然後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發現時就被對方殺了……
這也就是陌亦桑為什麼占盡地理位置,卻遲遲不下命令進行攻打的原因。陌亦桑兵營中傷寒大半,完美的向世人詮釋了高處為什麼不勝寒。
參軍的大多是農民出身,身體素質差即使穿在多衣服也抵抗不住這寒風,陌亦桑覺得在這般下去,士兵病懨懨的身體如何上的了戰場如何奪回兵符,思前想後一番決定先退到五裏後,躲到山背後去先修養修養。
同時派出使者前去跟陌亦寒商討,如若他投降交出兵符跟李瓊琚那便最好能不打則不打,但若是他不投降,能夠拖延他片刻也是好的爭取點時間能夠讓他們緩一緩,他還真怕陌亦寒想不通,此時就前來攻打這隻剩一般戰鬥力的軍隊。
但被派來協商的使者似乎理解錯了陌亦桑的意思,不知他是如何將“拖延片刻”跟“徹底激怒”這兩個不同音不同意的四字詞混淆的。
被派來協商的使者叫薑煒言,是一典型的一個見風使舵,屬於牆頭草這樣的人,被士兵一路領到陌亦寒的帳篷,他坐在桌案前認真的在寫著什麼,桌旁還站了李瓊琚在一旁磨墨,時不時伸頭看看陌亦寒在寫什麼。
聽見聲響抬頭看去,很是驚奇並且帶點疑惑的說道:“哦,薑大人。”雖是跟驚奇,沒有想到會是他來,同時疑惑的是,這樣的人怎麼會活到現在。
薑煒言將手背到身後眼睛微眯著站在門口,同時抬抬眼皮看了看李瓊琚,沒有要說話的樣子,陌亦寒一眼便看到他看李瓊琚的小動作,說道:“瓊琚你先下去,我跟薑大人商議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