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回答,簡流風隻得將頭低下,裝出一副,我不知道,別問我的表情,連星也是默默打量畫,不接嘴。
但那眼中的意味卻是清晰可見的有那麼一絲絲高興,隻不過簡流風此刻低著頭沒看見,不敢抬頭觀望,生怕丫鬟又拉著他非要問個明白。
簡流風此刻就是一個悶葫蘆,不論丫鬟問他什麼,也隻是緊緊咬著嘴唇,紅著臉低頭看著自己那雙鞋。
丫鬟見簡流風不說話,隻得悶哼一聲說道:“畫中人分明就是我家小姐,你不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
簡流風還是不說話,算是默認了。丫鬟又輕輕一笑,問道:“簡公子,你將我家小姐的畫像劃在窗戶上,天天見夜夜見。”將頭伸到簡流風臉下眨眨眼睛問道:“是個什麼意圖?”
簡流風自知要留點麵子,這種問題能避就避,若是話說多了,難保又會生出更多的問題,讓自己頭疼默默地將臉轉到一邊。
丫鬟確實不依不饒,非要簡流風說個明白,還是連星輕呼了一聲,丫鬟方才微微止住,斜瞅一眼簡流風對他扮個鬼臉。
連星起身走至窗前,皆下那副畫像平攤在桌上,說道:“畫工不錯,不過還少了點東西。”
簡流風正要出聲詢問少了什麼東西,卻之見連星拿起筆,墨硯裏抹了抹,在紙上舔了兩筆,抬起頭來看著簡流風說道:“韻味!”
簡流風疑惑的走過去,少了韻味自己也知道,但唯獨不能找出那點韻味在哪裏。
都是白紙黑墨,並且畫的還是同一處,連音到底在畫中添了那兩筆,他怎麼也看不出,隻是自那兩筆之後,畫中人變得栩栩如生,不論從什麼地方看,畫中人都像是在看自己一樣,跟身旁的真人一般無二,一樣的眼神,一眼的姿態,一樣的韻味,可謂是當真做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簡流風低頭瞧瞧畫又抬頭看看連星,忍不住的讚歎連星那兩筆可謂是點睛之筆。
簡流風將畫從新貼在窗戶上,動作輕得好似手中拿的那是一副價值連城的名畫一樣,貼完還不忘輕輕吹去畫上麵落下的點點汙漬。
回過頭對上連星那盈盈閃動的目光,簡流風潑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潑不好意思的說道:“哈哈,它,它,髒了。”
這樣一來,一會熟二會生,連星來得也越來越頻繁,時不時的給簡流風帶著高點衣服之類的。
這是一副很美好的畫麵,兩兩一同話前月下,賦詩對飲一番,這樣子的畫麵永遠隻適合兩個人,一個人太孤單,三個人太擁擠。
然而多出來的那人自然便是丫鬟,她則是被連星連打帶踢的,不留情麵的趕出了屋子。
自己一人蹲在地上,數著地上的螞蟻,時不時抬頭幽怨的看一眼窗前打情罵俏的兩人,嘴裏小聲嘟囔道:“真是白眼狼,有了新人便忘了我這個一同和她經曆同生共死的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