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脫離危險,陳昊的氣消了大半,所以就算現在他處於怒火狀態,也帶著些許陽光。
“昊昊,這人不是我們小區的,但我知道,他正追我們小區的孫慧,家裏有點小錢,大家和氣生財啊。”
“是啊,昊昊,讓他賠點錢算了,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圓圓不是沒事了嘛。”
陳圓圓沒事了,但周圍還有小區的居民,沒全部走光,都在勸著陳昊。
整個小區內,不是所有人都認識陳昊一家,但這幾人認識,很了解陳昊一家的脾性。
陳爸曾當過老師,但因為“超生”,被開除下海,他為人師表,性情隨和,但家人若受氣,那就是個敢拿著菜刀滿大街砍人的漢子。
陳母性格開朗,為人善良,有孩子氣。
陳昊陽光豪爽,繼承了老爹敢狠敢拚的性格,不肯讓家人受一點委屈。
陳圓圓安靜乖巧,大家很少看到她開懷大笑的樣子,倒是經常看到她臉上掛著笑容。
“真的是你,你活歪膩了嗎?青天白日明目張膽拿這麼重的包砸人,帶我去醫院,我懷疑我得了嚴重的腦震蕩。”西裝青年自知有點闖禍了,豬八戒先倒打一耙,你妹妹被我車撞了,我被你的包砸腦袋了。
“我看你不是得了腦震蕩,而是得了精神病。”陳昊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啦就衝上去。
周圍的居民臉色微變,這是要打死人的節奏嗎,大家連忙七手八腳拉住他。
陳昊從小體格就很好,五大三粗說不上,但很有爆發力,肌肉頗為發達,用他的話說是為了保護妹妹,不得不變強。
不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所以當日在他打趴那名暴徒後,身上也掛了幾道彩,而後更是圍過來的另外幾個暴徒活活砍死。
“砰!”
被四五個人拉住,陳昊也沒辦法,抬起一隻腳,飛踢而去,西裝青年慘叫一聲,捂著嘴巴,攤開手掌一看,滿手血漬中有兩顆白牙。
“你……你……”西裝青年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著還想衝上來的陳昊說不出話來,驚怒中帶著恐懼,嘴巴上像是叼著兩根香腸。
“還不趕緊走,這家夥發狂起來是能打死人的。還有,留下點壓驚費,你闖的禍。”有居民朝西裝青年喝道,同時眾人從上到下摁住陳昊,心中感歎,這家夥怎麼像一頭藏獒似的,力氣這麼大。
“妹的,我的門牙費呢?”西裝青年忿忿不平,但這句話沒敢說出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沒辦法。
小區保安也聞訊趕來,當然向著陳昊,不想陳昊圖一時之快而闖禍,和居民一齊拉住他。
“還不走?”保安衝西裝青年吼道。
瑪德,保安都怕陳昊,西裝青年再不猶豫,撂下一句狠話,連忙爬進車裏,大奔飛快倒退開走。
“我真沒想打死他,我可不想犯法。”西裝青年走後,陳昊被放開,他聳了聳肩,無奈說道。
“你剛才那就算犯法了,踢掉人家兩顆門牙。”居民心有餘悸,苦笑道。
陳昊撿起背包,拉起妹妹的手,冷哼著:“他犯法在先,咎由自取,兩顆門牙換兩碗粉。”
“還有一包子。”陳圓圓拍著陳昊的背包,笑眯眯道。
晚上,陳母和陳昊輕描淡寫說了一下今天的彩票中獎,好像很微不足道,陳爸雖然沒表現得太興奮,但還是難得的倒了一杯酒喝。
圓圓的身體比陳母還差,不能大喜大悲,陳爸再激動也不能影響圓圓。
“好多錢呀,哥哥,我們哪天再去買?”陳圓圓鼓動著。
陳母點了點她小腦袋:“別整天異想天開啊,我就說不能賭嘛,輸了想贏回來,贏了想要更多,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聽過沒有?”
一家人在小店裏吃晚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因為這個點來吃夜宵或叫外賣的人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