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冷夕顏聽到門外清淺的呼吸,機警的問道,手順勢利落的夾起一個杯子迅速準確的向門外飛了過去。
黑衣人接住杯子,一口喝下,“果真香甜。”尤其是杯子上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正要步入室內,門卻忽然開了,一張絕美的容顏映入眼簾,晴朗深邃的眸光閃著一絲狡邪,柔軟誘人的唇畔掛著淺淺的笑渦,“來的都是客,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喝杯喜酒?”
黑衣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分明是赤裸裸的誘惑!
但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卻是那麼的自然、大氣、豪爽,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她似乎並不是剛剛被人送進來替婚的女子,倒像個真正的新娘,落落大方,毫無扭捏作態之感,也無慌亂焦急之色,她似乎並不知曉,從一開始她就勾起了他的興趣,這樣的女子,夠味!
“我正有此意。”
話音一落,黑衣人就已經在屋內了,宵小自持武功高強,竟沒發現他是如何做到的,不禁暗暗握緊了拳頭。
冷夕顏不以為然的落座,親自為他斟滿了酒杯,“閣下看起來倒像是性情中人,隻是不知,為何會到這深宅內院中來?”
言外之意,他深夜門外偷窺新房,簡直就是卑劣行徑,為正人君子所不齒。
黑衣人卻也不惱,輕笑著說:“陌王未飲一滴酒就離席,我以為是王妃魅力所致,陌王急著洞房,誰知……”
四兩撥千斤,專揀人家痛處戳,還真合她的口味,冷夕顏了然於心,波光流轉,巧笑嫣然,“閣下似乎對別人的房事很感興趣,難道是因為自身有缺陷不成?”
這樣大膽露骨的話,她居然……說得如此輕鬆,他是不是小看了她?
“咳咳……我……沒……問題的,不信的話,可以當場驗證。”
話音一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何時對女子說過如此曖昧的話,而且還是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
當他看到陌青離冷冷的從房裏走出時,他竟心生憐惜,他的心何時這麼柔軟過?
“噗——”
冷夕顏噴了,她長這麼大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自詡閱男人無數,竟從未碰到過這麼直白的男子,而且還是對一個獨守空房的新娘,他竟有這種嗜好?
“此話當真?”
黑衣人看著她的傑作,忍不住皺了皺眉,“當然,本……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宵小——”
冷夕顏看了一眼宵小,宵小意會,轉身離去,片刻之後,拎著一個麻袋進來,立於黑衣人麵前。
黑衣人玩味的看著她們主仆倆,意興闌珊,隻是,下一秒,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宵小一把扯落麻袋,裏麵竟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子不著寸縷的暴露在了他的麵前,他隻覺麵紅耳赤,血一下湧到了頭頂,耳朵嗡嗡作響。
相比黑衣人,冷夕顏倒是鎮定如常。
黑衣人看了一眼冷夕顏,她,究竟還是不是個女人啊?
“把她弄醒。”
冷夕顏一個眼神,宵小便一杯冷茶潑到了那女子的麵上,女子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美眸,看了一眼冷夕顏,又看了一眼黑衣人,“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那一聲本是驚嚇後發出的聲音,從她嘴裏發出來竟帶有一絲滿足,“太……太帥了!”
黑衣人驚懼的看著冷夕顏,她竟然在笑!
“這是何意?”
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了這麼個尤物出來試他,他還以為要試的人是她呢,她果然沒有那麼大膽,他的心底竟有一絲絲的欣喜。
“好好服侍這位公子。”冷夕顏看也不看他,隻是對著那位女子說道。
女子麵帶羞澀,卻絲毫沒有用片縷來遮擋身體,“人家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做的。”
“這個夠了嗎?”宵小拿出一錠金子,女子立馬麵露喜色的朝黑衣人貼了過去。
黑衣人欲要推開那女子,卻絲毫用不上力,心下大驚,“你……”
冷夕顏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衣衫,笑道,“不錯,是我,我對你下了麻醉藥。”
“你是怎麼做到的?”黑衣人大驚,他隻碰過那個酒杯,酒水並無任何問題。
“把他綁了!”
冷夕顏一聲令下,剛剛貼在黑衣人身上的女子立刻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宵小則是將藏在麻袋裏的軟繩拿出,將黑衣人綁了個結實。
“酒沒問題,杯子也沒問題,隻是你若是沾著芙蓉花粉,那可就危險了。”誰都知道醉迷離本身無毒,但若碰到芙蓉花粉卻是大不一樣,輕則暫時麻醉,重則功力受損,冷夕顏一開始也不明白為何她發不出力,當看到窗外的那株茂盛的芙蓉樹時,恍然大悟,來人竟然用了她的醉迷離來加害於她,不確切的說是想暫時困住她,隻是一刻鍾之後,她就恢複如常,對於一個用毒高手,一般的麻醉藥豈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