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桌子下重新爬回到椅子上的譚陽,此時的他,再也不像剛才那樣肆無忌憚了。戰戰兢兢的他,隻翹了半個屁股坐在椅子,對著還剩下半桌子的食物,卻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譚陽!”看到譚陽的樣子,姚紅衣十分滿意,輕聲叫了一聲譚陽的名字。
雖然姚紅衣的聲音很輕,但是譚陽的耳朵裏,卻好像驚雷一般的炸響開來,嚇得他一個高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什……什麼事?”對於這個外表一身火辣,平時溫婉如水,卻在不經意間就能殺人於無形,還有著一副招牌般“獰”笑的美麗女子,譚陽再不敢掉以輕心了。
“在來之前,閣主讓我來跟你說一下小雨的過去經曆,希望你能夠在以後跟她學習符紋的過程中,能夠對她多些體諒。”姚紅衣嘴角掛著招牌般的“獰”笑,溫婉如水的說道。
“她……她過去怎麼了?”如臨大敵的譚陽,沒有想到姚紅衣卻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就那個大小姐,將頭發染成像小太妹一樣的藍色,還有著成峰這樣一位大靠山,她還會有什麼需要自己體諒的地方。
“小雨,沒有父母。”
姚紅衣接下來的第一句話,就讓譚陽的戒備之心,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或者說,她有父母,但卻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姚紅衣的第二句話,充滿了矛盾,但卻引起了譚陽的好奇心。他慢慢坐回到椅子上,等待著姚紅衣接下來的講述。
“在小雨很小的時候,她就被假扮成保姆的人販子,從她家裏給偷了出來。”姚紅衣輕歎了一聲,幽幽的說道。
譚陽的心髒微微一顫,他沒有想到那個小太妹的身上,原來有這這樣一段讓人意想不到的開端。
“所以,我們現在隻能猜測到,藍雨的父母應該家境不錯,但卻無法找到更多的線索。”譚陽的樣子,也勾起了姚紅衣心中對藍雨身世的傷感。
“因為是女孩,被人販子轉手賣掉的小雨,一直得不到家庭的溫暖。也因為是女孩,小雨在沒有成年之前,被轉手了好幾次。閣主第一次遇到小雨的時候,看到一群七八歲的小男孩在圍打著她。原因,隻是因為那時也是七八歲的小雨,不願意在過家家的遊戲中,當那群小男孩孩子王的老婆。”
“閣主說當時的小雨,被那群小男孩打得滿頭是血,還被那群小孩一次次的罵做是沒有娘的野種,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那時的小雨,手裏拿著從路旁撿過來的半截木棍,像一隻小野獸般和這群小男孩對峙著。每當這些小男孩罵她沒有娘的時候,她就會舉著手中的木棍衝上去上,狠狠的打那個男孩的腦袋。”
“那群小男孩畢竟人多勢眾,每一次小雨衝上去教訓罵她的人,身上就會被其他的孩子打得遍體鱗傷。可是即便這樣,小雨也沒有哭一聲,也沒有後退一步。”
“後來,小雨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抓住那群小男孩的孩子王,照著他的腦袋往死裏打,打得那個孩子王滿頭滿臉都是血,也嚇得剩下的孩子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