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公雞鬥黃鼠狼(1 / 2)

小雞早晨由兩隻公雞率領到外邊草地吃螞蚱,晚上它倆再把一群母雞帶回來。這天我發現兩隻公雞滿臉是血,雞冠子也造破了,渾身的雞毛蓬鬆,特別是那隻蘆花大公雞,一支翅膀拖拉地,脖子不住的向外滲血。我抱起蘆花公雞一看,嚇了一跳,雞脖子上有排牙印,這是什麼動物咬的哪?是狐狸咬的?不象,要是狐狸幹的,這雞早沒命了。那是什麼動物咬的哪?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正好同學們下工回來,宛然見我抱著大公雞,問道:“你抱著它幹啥?”

我放下蘆花大公雞說道:“你們看看吧!”

高東方問道:“這是咋整的?”

宛然道:“好象是被狐狸咬的!”他見我搖頭,又說道,“要不就是山狸子咬的!”

麻三晾道:“不對,即不是狐狸幹的,也不是山狸子咬的,這兩隻公雞還與對方搏鬥過,肯定不是大型動物。”

朱爺爺來了,說道:“三晾說的對,不是大型動物,是黃鼠狼子幹的。我估計是這樣的:黃鼠狼想抓母雞,被這個公雞發現了,衝上與黃鼠狼搏鬥,它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它才身受重傷,後來哪隻公雞上去幫忙,經過苦戰,才擊退了黃鼠狼。”

我說道:“怪不得哪隻公雞也受了傷。”

麻三晾問道:“朱爺爺,得怎麼救這隻雞哪?”

朱爺爺道:“治療雞傷隻有找獸醫了,可咱這沒獸醫呀!”

高東方眼睛一轉說道:“醫生和獸醫都是行醫的,找赤腳張醫生也可以嘛!”

朱爺爺道:“獸醫和人醫是兩碼事,人醫不能當獸醫,正象獸醫不能給人看病一樣。”

高東方道:“活馬當死馬醫嘛。”

麻三晾道:“那就由你去請吧。”

高東方為難道:“我不行,我不行,還是由都遠去請吧,他倆比較熟。”

我說道:“我去就我去。”

張醫生請來了,他一看是給雞治傷,他嘔了:“我是給人看病的,你們讓我給動物看病,這不是罵我嘛?況且我也沒學過獸醫呀。”他尋思了一會,從藥箱裏拿出一小瓶紅藥水遞給我就走了。

我掌著藥水給兩隻公雞塗抹了一遍,嘴裏叨咕道:“上帝保佑你們,快點好起來吧!”朱爺爺待了會走了。

麻三晾對我說道:“都遠,你明天和宛然高東方兩人去砍四十根樺木樁子,再割些柳條回來。”

我問道:“割柳條子幹啥?”

麻三晾道:“編籬笆。”

我想:這又是一項體力活,就我這小體格,真是難為我了。於姐招呼大家吃飯,我把蘆花大公雞放回倉房裏吃飯去了。晚飯我沒怎麼吃,心裏一直想著哪兩隻大公雞。

第二天一早,我第一件事先去倉房看那蘆花大公雞,一打開倉門我呆在那了,大公雞已經死了,它趴在地上,身體都涼了。我抱起公雞,默默地走了出來。高東方見公雞死了,說道:“正好小雞燉蘑菇。”

我聲嘶力竭地吼道:“你敢!我把牙給你掰去!”

高東方見我急了,說道:“跟你說著玩的。”

我大聲說道:“說著玩的也不行!”

麻三晾道:“把它埋了吧,免得看了傷心。”

高東方道:“它為了救伴侶,寧願犧牲自己,值得我們人類學習的!”

宛然道:“你倒是應該學學,讓你花點錢象抽你血似的,一點奉獻精神都不講,買個窗紗錢跟著班長屁股後要。”

高東方反唇相譏道:“你好,一個芝麻分著吃。”

麻三晾再次提醒我:“去把它埋了吧。”

我抱著雞拎著鐵鍬去草地把蘆花大公雞埋了。我怕野獸挖走它的屍體,在上麵還壓了塊大石頭。

埋完公雞我和宛然他倆去河邊割柳條子一去了。當我背回第一捆柳條子時,聽見屋裏有人在說話:“我叫馬一東,今年十七了,父親是大隊書記馬良,舅舅是公社書記。”我認識馬一東,是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

打這以後,每天馬一東都來我們宿舍找於姐,於姐上哪他跟到哪,象個跟屁蟲一樣形影不離。弄的於姐這個煩,象是粘在身上的大鼻涕,抹也抹不掉。

我們割完了柳條又去砍小樺樹,砍完四十棵了就往回摞,摞回宿舍截去了樹冠剩下一根樺木杆了。今天下午同學們不下地了,在家挾障子。吃完午飯,大家埋立柱,開始植柳條了。這柳條怎麼立也立不住,麻三晾說道:“都遠,你去問問朱老爺子,看他老有什麼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