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被他們談論的兩位主角遠遠沒有這麼和諧。
光翼體育俱樂部左邊就是中心廣場上,人流量極大,蘇喬亦步亦趨地跟著青年穿過人群,小聲地賠禮道歉:“對不起啊,我那不是著急嘛,又想不出別的辦法攔住你,我給你道歉,你不要生氣了?”
青年眉頭微皺,直接走到廣場中心的水池邊上才停下來:“你想幹什麼?”
有互動就不怕了!蘇喬幹勁滿滿地跳到他麵前,雙馬尾甩出兩條漂亮的弧線,笑這對他伸出手,道:“我叫蘇喬,是光翼體育俱樂部的實習網球陪練,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青年看著蘇喬,意外的沒有太多煩悶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她的眼裏充斥著真誠和熱情的光芒,那是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見過的東西。
沉默了許久,沉默到蘇喬訕訕地收回手,忐忑地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的時候,青年道:“池子蕭。算是……無業遊民吧。”
“無業遊民好啊!”蘇喬沒想到眼前這人技術合適,就連職業都這麼合適,一下沒忍住拍手叫好,但見池子蕭又開始冷臉,吐吐舌頭,連忙補救,“呃……我的意思是,工作嘛,總要找到讓自己開心的才好,不能將就,對吧?”
這到底是哪裏來的活寶?池子蕭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我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別走啊,還沒說完呢!”蘇喬雙手張開攔在他麵前,笑容更加燦爛了, “那家夥是省隊的替補隊員,他說你的職業的,所以你真的是職業羽毛球運動員嗎?你現在是在休假還是因為什麼緣故退役了?想不想開展你職業生涯的新篇章……”
蘇喬的話正好戳中池子蕭最黑暗的記憶,他當即轉身就走,見蘇喬還要故技重施地跟著,幹脆一個假動作閃過了她,腳尖輕點,輕巧而快速地穿過傍晚遛彎的人群,很快就消失在來往如織的人流中。
蘇喬自認體力好,因為長期訓練的緣故,爆發力也比同齡人好上許多,也因此對於自己不到兩分鍾就跟丟了一個人的事實越發難以接受,站在原地茫然四顧,半晌,低下頭掏出手機,戴上耳機,自己給自己配上了阿炳的《二泉映月》作為背景音。
在這樣一片寒月森森的意境中,蘇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光翼體育俱樂部的員工辦公室,足足沉默了半個小時,終於在沉默中爆發了:“我還不信了,煮熟的鴨子能飛了!池子蕭是吧,是你自己湊到我眼前的,我要、定、你、了!”
然而,放了狠話的蘇喬,在下班之後並沒能去尋找池子蕭,而是先被自家哥哥拎著衣領回家去了——因為蘇家的兩位長輩回家了。
蘇家爸媽都是國內著名的音樂人,父親蘇嘉秦現在是世紀和聲娛樂集團音樂部的音樂總監,母親陸亦懷是燕京劇團首席指揮家,都是常年累月的空中飛人,一旦二老在家,蘇木和蘇喬下班就要自發自動地把下班/放學之後的時間完全貢獻給二老,以求二老能感受到來自兒女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