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計反被計(1 / 1)

第二日,紅日東升時,金水河大動日。

玄元當朝太子李宥童坐陣金水河,當朝昭宣王李末本應算是坐莊宴請群芳,但人人都曉得了,這個王爺乃是皇帝將他圈禁在此。於是,當年年僅七歲的孩童太子嚴詞立嗬當眾下令的時候,昭宣王隻是很配合的出席委身副位,懶洋洋的打著嗬欠。

李末一身金底暗紋繡,扒臥於太子身旁後側的軟榻之中,垂眯著眼瞼麵有不滿的掃視著眾人。的確,讓他起這麼一大早,的確是太過於苛刻。更不要說是在他日夜兼程往這金水河已經趕了幾天的路程了。

李代昨晚被擒,私自攜軍十萬。這罪名可大可小,要看這個太子對李代這個皇叔的滿意程度了。說他想要行刺,這金水河住著昭宣王,而且又在太子李宥童在場的情況之下,很難說他想行刺誰,若是往死裏扣,說他李代想要在金水河將昭宣王和太子一窩端了都成。

可若是往活裏圓,頂多置李代一個瞞上忠君之罪。攜軍十萬保駕太子,這是多好的一個借口。而且,也許這真有可能是事實也不一定呢。

看著太子稚嫩的身姿站在前言義正言辭,李末麵無表情冷冷的又向下方掃視了一圈,一堆黑壓壓的腦袋跪的倒是整齊。這樣倒好,除了他以外,沒人能看得見下麵角落位置南宮祖這個太傅比手劃腳的提示著這個孩童應該怎麼樣才能更有威懾。

心頭歎了一口氣,有南宮祖這個太傅在,李代的第二種結局一定沒有可能了。

待眾人起身,南宮一脈的大家長突然出列。李末掃了一眼,暗道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解風情,難怪會教出南宮政這樣的後代。

“殿下,何以到了現在都仍未見到躍將軍?”

宥童看也不看她一眼,心中早已因為單陌的原因而對南宮一脈甚為不滿,所謂愛烏及烏,那麼厭,也會波及周遭吧。出於這個原因,宥童本就討厭南宮一族,而在這個不適當的時候又逼問這個不適當的話,南宮曉的身影映在他清透年幼的眼眸裏,片片都是厭惡。

“聽言下之意,南宮政看來已經回來了?”

南宮曉眉間突然一促,她可萬萬也沒有想到太子不過七歲,居然這麼冷靜自持,逃避問題的手段簡直猶如成年男子。不由得餘光瞥了一眼南宮祖,心下有了計較。

“殿下英明,臣不敢欺瞞,政兒半個時辰之前才回,但是身負重傷,未能……”

“身負重傷?”李末悠悠坐起,狹長的雙目牢牢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你為何隱瞞不報?南宮家的膽子竟然已經這麼肥了?”

南宮曉躬身回道:“回王爺,政兒昏迷了,到現在也未醒來。為了不讓王爺和殿下操心,臣便沒有稟報,謝過王爺的關心。”

李末坐了回去,閉上雙目不再說話。後來底下的人又交待了一些什麼,李末聽了幾句,知曉話題已經清晰的被轉移帶開,便不再關注。

待眾人散去,商討的結果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懸念,無非就是大家受驚了,留下幾個信得過的兵在此地等候躍將軍的消息,又加派了一些人馬在附近搜尋,然後就是等南宮政清醒之後一起沿官道返回帝都,至於一些閑雲野鶴人氏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若是與躍將軍有交情,也可以在此處居住下來,等待佳音一類的。

李末一聽到了尾聲,立時站起身,一步三晃四扭的向自己的軍帳走去。起這麼早,就說這麼點破事,浪費大好的光陰!先回去補個美容覺再說。

“王爺真是有心情,在下與王爺相識多年,竟從沒看出王爺是個奔波命。”

李末前腳剛剛踏進帳中,帳內早已等候多時的木先生便笑眯眯的開口,一邊躬身行禮。

李末愣愣的上下打量了他的一身老軍醫的裝扮,後而一嗤:“木先生這次的行頭倒很是不錯,終於與你那老氣橫秋的氣質相襯了。”

木先生依舊笑眯眯:“王爺此行可還舒暢?”

“木老頭!你說呢?你們搞什麼鬼?”李末突然氣結,卻又奈何不能聲張,低壓著嗓子吼道。

“我可什麼都沒有做,王爺出行之前若是與姑娘商討一下,也不至於落得這個收場。”

“她要發瘋?把李代都給引過來了,現在可好,我沒猜錯的話,她已經和那個病秧子雙宿雙飛了吧!”

木先生笑道:“王爺生氣是正常,畢竟本來應該是您金蟬脫殼,奈何節外生枝,結果變成為了他人做嫁衣,金蟬脫殼一夜之間變成了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