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陽一出來,又要到了為莫言兮換藥的時間,單陌依舊是借口取水,不慌不忙的出了山洞。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漸漸聽不到,李墨站起身來走到莫言兮身旁將他的外衫脫下露出了黑乎乎的草藥鋪滿了整個胸膛。
雖然隻是磨傷,但到底皮膚破損麵積比較大,以至於莫言兮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穿了一件夜行衣一般。
“莫兄準備何時醒來?”
手下黑乎乎的身體突然輕微一顫,李墨麵無表情幫他換著草藥,山洞裏靜的詭異可怕,隻有細細的瘁瘁之聲。
“在下伺候的莫兄可還舒坦?”
本來下手極溫柔,卻突的用力一按,莫言兮立即悶哼一聲。
“啊,莫兄,你醒了,單陌看到一定很高興。”
莫言兮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臉的清明,哪裏有半分的剛剛轉醒的模樣。沒錯,他是早就醒來了,但是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麼,覺得這麼昏昏迷迷的挺不錯,挺好。
李墨似乎根本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麵上淡淡的笑著卻有著一絲冷意:“莫兄倒是自在,就不怕我給你下毒麼?”
莫言兮撐起身子淡淡的回道:“沒辦法,有病就要相信醫者,我傷成這樣,什麼都聽你們的。”
對於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李墨一笑置之:“那我暫時就以醫者的身份和你說幾句。”
莫言兮挑起眼角等著。
李墨看了他一眼,笑的更高深了:“對於你現在和之前在金水河完全判若兩人,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你想說什麼?”
李墨笑著:“對於像你和我這種生來就不是普通人的人,應該很清楚一個道理,就是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什麼真正的朋友,男女之間就更是不可能。眼下,我和單陌再遇到你,我真的很難相信這是緣分的巧合。你的傷是南宮政造成的,我以一個醫者的身份勸告你,你最好不要讓單陌知道。”
莫言兮冷哼一聲:“你怕?”
李墨輕眯雙目,好笑道:“我怕什麼?”
“以醫者的身份讓我最好不要讓她知道?真是可笑。”
李墨沉聲低笑,不慌不忙道:“若是你做了些什麼事情,而影響到單陌做出什麼決定的話……”李墨突然抬眼看向莫言兮,手下在他側腰際不輕不重的一按,輕笑道:“做為一個醫者,我恐怕還要再為你療傷一次,但是醫不醫的好,就不好說了。”
莫言兮被這一按,渾身立即湧起一層冷汗,疼痛從骨頭裏往外滲,層出不窮,隻是被他這麼一按就已經全身被冷汗浸透。莫言兮卻麵色沉定了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