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腥童年(1 / 3)

淩鳳見天賜抿住嘴唇,知道蕭天賜心裏定是不高興了,嘴上討了便宜,自己也樂了起來,喝起了湯。

“天賜,坐下一起吃吧,這麼多菜忙活了一上午吧?”蕭天傲開了口,指了指對麵的空座位。

天賜偷看著蕭作雄隻麵無表情的喝著湯,自己隻好衝天傲答道:“賜兒不敢。”

“一家人吃個飯有什麼不敢的?”天傲瞅了一眼光顧著喝湯的蕭作雄說:“是吧,爸?”

“哎呀,這天賜坐下了,誰伺候老爺子啊?”淩鳳巴巴的開口“難不成還讓老爺子自己起身去盛飯倒湯啊?”

“這蕭府下人隨便叫進來一兩個還幹不了個這?”蕭天傲冷聲反問。

“傲呀,這你就不懂了,這再好的下人肯定也比不過兒子貼心啊,誰能有天賜伺候的好呢。”淩鳳吧噠吧噠的說了一堆:“我可聽說好多小丫頭喜歡這天賜呢,說不定人家外麵下人桌子那裏還等著人呢!天賜也滿喜歡吃下人飯的呀!這十幾年也吃過來了,猛的讓改善了,不怕拉肚子啊?”

“淩鳳,你別給臉不要臉啊!”蕭天傲娶淩鳳本就是軍事聯姻,政治婚姻大多沒什麼幸福可談,自成婚後蕭天傲總找理由不回家過夜,淩鳳本是大家閨秀,可自從前些年老父親突然心髒病犯,死於蕭家之內,天傲回家更是極少,就算偶爾在家過夜也是睡在自己的房中,淩鳳脾性才越發變得古怪。天傲冷言到“你父親的死和我蕭家一點關係也沒有,若不是我爸看你可憐留你在這府中,不然你以為你憑什麼坐在這裏?!”

“哥。”天賜趕忙攔到:“哥,賜兒不坐,賜兒不愛吃這些,嫂子是好意。”

“我憑什麼坐在這裏?你說我憑什麼坐在這裏?”淩鳳也紅了眼尖聲大叫了起來:“當年要不是我爸爸派兵增援,你蕭家現在算哪根蔥都不知道!你蕭天傲有什麼可傲的?!嫁給你這些年,你自問可曾對得起我一分?!”

“哼!真TM的,回家來吃個飯都不得消停!我對得起你?我為什麼要對得起你?我現在沒休了你,已經待你不薄了!”蕭天傲怒罵到。

“你.....”

“都閉嘴!”淩鳳剛準備開口,一直沒有說話的蕭作雄開了口,獨有的威嚴讓餐廳裏安靜了下來,隻聽著蕭作雄低沉著聲音命令到:“蕭天賜,跪下。”

蕭天賜就在蕭天傲和淩鳳的眼前,順從的直挺挺跪了下去,若不是嘴唇又抿的緊了些,還真是看不出來蕭天賜臉上有些什麼變化。

“道歉。”蕭作雄衝著地上的蕭天賜冷冷的吐了兩個字。

蕭天賜低著頭,頭發垂下來遮住了眼睛,手垂放在兩邊,不知什麼時候捏成了拳頭。

“爸,他道什麼歉?!”蕭天傲不滿的站了起來。

蕭作雄沒理站起來蕭天傲,而是抬腳踢了蕭天賜的胸口,力量不大,卻在白襯衫上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黑鞋印,蕭作雄挑著眉問蕭天賜“你也不知道?!”

“賜兒知道。”蕭天賜依舊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抬了抬腿,扭了身去,對著蕭天傲和淩鳳跪著輕聲的開口:“嫂子,都是因為賜兒不懂事,下次不會再往桌邊留多餘的凳子了,賜兒不敢奢盼什麼,教哥誤會了,才說了那些氣話,賜兒在這向嫂子道歉,嫂子有氣大可衝賜兒發,不要傷了夫妻和氣。”

“哼!不用你在這裝好人!”淩鳳端起桌子上自己剛才剛剛添滿的整碗菌湯衝著地上的蕭天賜就潑了上去,摔了碗,轉身出了餐廳。

“MD!這個臭□□!”蕭天傲一頭的火,追著淩鳳就要往外走。

“哥!”天賜大聲叫到“哥,賜兒的錯,你別和嫂子吵了,好嗎?賜兒道歉。”

湯還有些溫度,被潑到的皮膚都不自然的潮紅了起來,菌類沾了滿身,濃湯混著薄薄的一層黃油掛在天賜的眼睫毛上,油水進到了眼睛裏,血絲紅了滿眼,臉上的湯水更是順著臉頰一路彙聚到下巴,再由下巴滴落到地麵,消失不見。

蕭天傲被這一聲‘哥’叫住,停在了餐廳門口,咬咬牙,扭回身來衝蕭作雄說:“爸,當初逼我娶她的時候,您把天賜打了五天五夜,直到我答應婚事。現在,她已經在您麵前放肆成這樣了,您還看她爸那個死人的麵子不讓我和她離,不讓我和她吵,您逼我就範的方法竟然還是靠折磨蕭天賜?!他也是你兒子,有血有肉,不是認打認罰供您發泄利用的木頭人!”

“哥!”天賜攔阻到:“哥,今天是,是家宴,是賜兒不懂事了,哥不生氣了,好嗎?別那麼跟父親說話。”

“家宴?”蕭天傲輕笑到:“蕭天賜,十七年,你在蕭府有感受過什麼家嗎?”

“對。”蕭作雄坐著,聲音毫無溫度:“他沒有權利,他不配。不管他對你來說,是不是弟弟,對我來說,就是供我發泄利用的木頭,從來都不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