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去哪?”司機葛明把車門替蕭作雄打開,等蕭作雄坐好,彎腰問道。
“你說呢?”蕭作雄黑著臉瞪了葛明一眼。
葛明訕訕的關好了車門,坐回駕駛位,哎,師父剛到龍城,司令就要去見他了,臉還這麼黑,嘖嘖,天賜小師弟的事看來是瞞不住了。
汽車開了很久,穩穩的停在了郊區一棟洋樓前,葛明屁顛屁顛的去給蕭作雄開了門,笑著彙報:“司令,到了。”
蕭作雄的臉還是黑的,上前幾步,正要敲門,門從內打開,站著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氣質儒雅,還帶了洋眼睛。
“呦,大哥這麼想我啊?”老二閆佩宇堵在門口,不讓身,也不出門。
“讓開!”蕭作雄一點麵子也不給,推開佩宇就進了屋,黑著臉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老二撇撇嘴,蕭作雄軍靴下麵踩著的可是剛從法國弄回來的純羊毛地毯,自己平時都舍不得穿鞋踩上去,看看人家.......
“你不會真是想我想的不行了吧?”老二心一狠,也踩在地毯上,總不能再脫鞋了吧。
“當”的一聲,蕭作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摔在了桌子上。
老二心驚膽顫的摸了摸大理石桌麵,心裏暗想下次蕭司令再來做客,一定得讓暗影們把家具都搬走!
其實不用看,老二也知道蕭作雄摔出來的那是什麼,不過還是裝模作樣的研究了一通,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三弟的飛鏢啊!”
“裝什麼裝。”蕭作雄黑著臉說:“說吧!你和蕭天賜背著我都幹了點什麼!”
“天賜?沒幹什麼啊。”老二往後一靠,舒服的靠在沙發裏。
“蕭天賜叫你什麼?”
“當然是二師....”老二說了一半,突然想到不對,趕忙改口:“二叔!二叔叔!雖然這個稱謂我是不喜歡,但是你喜歡啊,他那麼乖那麼聽話,是吧!”
“誰讓你教他用飛鏢的!”蕭作雄終於沒了耐心,對付老二這種滑頭讀書人,還是直接了當點好。
這個問題避是避不過的,老二也不打算瞞,本來不說是怕蕭作雄動手打人,現在打也打過了,就該好好談談了。
老二從沙發上起身,坐正,也不再笑了:“沒人說不能教吧?”
“哼。”蕭作雄哼了一聲:“你之前教他用槍用刀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個飛鏢.....”
“飛鏢怎麼了?”老二打斷了蕭作雄:“飛鏢是三弟的拿手技,作為他的兒子,蕭....不對,楊天賜,他有那個資格去學。”
蕭作雄臉色更黑了些,可奇怪的是竟忍著沒有發作。
“還想質問什麼?”老二推推鼻子上的眼睛,虎口處長期用槍厚重的老繭露了出來:“大哥這麼閑嗎?有空怎麼不去醫院看看應該看的人?”
“.....”蕭作雄沒有說話,這種話怎麼說出口,難道坦白說自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麵對天賜問身世的話題才躲著不去的嗎?
老二輕笑,和蕭作雄認識三十年了,這個義兄想什麼他自然明白,幽幽的又刺激到:“怕天賜問你為什麼說他是撿來的?”
蕭作雄眼睛瞪了過來,斥到:“你的暗影現在連我都敢監視了?”
“沒啊,我是讓他們監視天賜的,誰讓那天你剛好也在呢!”老二別過頭,躲過蕭作雄的怒視:“那天你在幹嘛來著?哦,好像是在打人?聽說用了皮帶、鐵棍子、還有......”
“行了。”蕭作雄冷冷的打斷,這個臭小子。
“嗬。”老二笑了,知道自己氣到了蕭作雄,但畢竟是義兄,心裏還是尊敬的,開口問:“你不好意思,那就換蒙麵叔叔唄!從小到大你不也玩的挺不亦樂乎的嘛?”
“不用了。”蕭作雄擺了擺手:“孫老說天賜拜托他請我去醫院。”
老二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臭小子,這是要請罰呢吧,也不看看自己恢複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