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陰謀出現(1 / 3)

“大佐,要說蕭家軍叛國的證據,正巧我這裏也有一份。”周天揮了揮手,龍七遞給了犬養冶也一份文件:“是閆佩宇和野田簽署的軍火條款,落款處的紅章,是蕭家軍的公章。”

天賜愣在了一旁,什麼,不可能的,司令...司令絕不會叛國的!更不會和日本人購買武器!日本人的野心蕭司令是清楚的,和野田見麵,司令從沒給過好臉,怎麼會,怎麼會通過他購買軍火.....

“至於我侄兒....”周天頓了頓,走到天賜麵前,猛的扶上尖刀的把柄處,噗嗤一聲抽拔了出來。

尖刀抽拔時的刀刃火燒一樣撩過肌理下的嫩肉,整條胳膊一下就沒了力氣,一陣陣的抽著,刀尖離開血洞的瞬間,原先被逼堵在裏麵的黑血噴濺而出,竟濺到了周天的臉上,可周天隻是麵無表情的把尖刀扔到了地上,從口袋中抽出絲帕,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血。

撕拉一聲,龍七不知從哪竄了上來,應聲把天賜的黑色襯衣劃了個破碎,布料三三兩兩散在地上。

“...恩...”天賜悶哼一聲,手捂上了肩頭的血洞,可黑血還是不停從指縫中流淌出來,噗噗的砸到了地板上。剛才拔刀之時,已經把肩頭的傷口撕裂的更大了些,龍七劃爛衣衫的時候,撕扯的布料更是帶著已經被血液黏稠粘貼在一起的肉芽一並扯掉了下來。

砰砰砰砰....這下照相機的聲音徹底大了起來,閃光燈此起彼伏,還有那些貴族紳士小姐們低聲探討的話語。

“哎呦,那身上的都是刑傷吧?當時打的得有多狠啊。”

“那不是一次打成的,顏色有深有淺,是常年累月一次一次打成這樣的。”

“怎麼會是長年累月的啊?不是司令家的兒子嗎,還有人敢這麼打?”

“別忘了,他可不是親兒子,看不順眼當然可以打了。”

天賜的臉徹底陰沉了下去,他最討厭的,就是人們對於他身上無數的傷疤玩味嘲笑抑或是詫異的探究,那鞭鞭見血的印證,不是任何人閑來無事可以拿來調侃的東西。

周天看著天賜的身體緊繃,以一種蓄力的姿勢準備著,已經是上了弦的弓,地上的尖刀就是天賜的目標,天賜有信心,能用他們根本看不清的速度飛快的撿起發出,直到紮在那個日本大佐的眉心。

周天輕笑,果然還是個孩子,這十七年蕭作雄確實教會了他很多東西,卻惟獨忘了教會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臉。

周天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順勢披在了天賜的身上,擋住了地上那把尖刀,用自有兩個人能聽清的音量說到:“你聽話,嘎子和如意才能安全。”

天賜的身體一怔,猛的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周天的手臂,剛披身的西裝順著皮膚滑落在了地上,天賜盯著周天看,想要看出點什麼東西來,可周天還是一如從前,溫暖的衝自己微笑著。

周天倒是不在意天賜的躲避,自己扭過身來,對著犬養和一群記者說到:“大家也看到了,我侄兒身上這些猙獰的傷疤均是從小到大蕭作雄親手所造,他如今輾轉找到我,讓我救他出來,就是為了逃離那個牲畜不如的蕭作雄。”

周天指了指犬養的那份文件:“大佐手裏那份軍火交易細則,便是我侄兒潛身軍營所得的機密要文,本來明日就是要上交黨國的。”

天賜想說話,卻說不出口,嘎子和如意,人在哪裏,是否安全,是否已經遇害,都無從得知,一個是毅然決然跟隨自己的兄弟,一個是從小照顧生活起居的幹娘,自己一句話,可能就會害了他們,自己不能,不能。

“小賜。”周天溫柔的扭頭吩咐:“過來。”

語句的溫柔是記者們看到的,可轉過來的眼睛裏藏不住的恐嚇隻有天賜看的清楚,天賜一步一步緩步走上前來。

“我,周天,今天在這裏就向所有人宣布,以我侄兒楊天賜的名義捐贈兩架轟炸機給政府剿滅蕭家叛賊。”

犬養冶也帶著軍火合約和天賜沾了血的西裝,拍拍屁股走了人,徒弟犬養太郎的屍體就那麼留在了大上海的地板上,再無人問津,這個年代,死一個人就如同死一條狗一樣,沒有會在意,更何況,死的那個,是日本人養大的中國人,國人不管,日本人更加不會管。隻有幾個大上海的服務生拿麻袋套住了屍體,不知最後扔到了哪裏去。

舞廳的人們都識相的隨著日本皇軍的撤走離開了大上海,這麼一鬧,蕭家軍私攢軍火,通敵賣國的罪名算是坐死了,不僅如此,蕭作雄得罪的不光是政府和廣大群眾,還有野心勃勃的日本人。

有幾個不怕死的記者還想著追問周天和天賜一些什麼,可還沒上前幾步,就被龍七的人趕出了大上海,哄亂折騰了一陣,大上海竟隻留下了周天和天賜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