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作雄看了看斌頭冒火的樣子,站起了身:“傲兒,你們先吃,斌苗一,跟我去書房。”
“爸.....”天傲上前一步去叫,蕭作雄已經帶著斌頭和葛明出門拐了彎。
“什麼情況。”蕭作雄坐在書房正中,揉著眉心。
“下手的不是野田的人,是周天的特務!媽的,咱們都以為他這次還是衝著我徒兒來的,結果不是!直衝著丫頭去的!”斌頭氣的冒火:“什麼玩意兒!婦孺弱小都動手!三爺要是活著不得把這麼個東西一槍給蹦了!”
“行了!”蕭作雄對斌頭叨叨的怒罵沒有興趣,黑著臉嗬止:“說重點。”
“司令,暗影那邊順著去追查了,沒有查到消息。”葛明上前一步,把一張紙條放到了蕭作雄的書桌上:“這是他們留下的。”
剛看了一眼葛明遞上來的紙條,“砰!”蕭作雄厚重的手掌狠拍在書桌上,人騰的就站了起來:“王八蛋!”
“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生氣了吧!”斌頭掐著腰一副準備罵街的姿勢:“他留條讓拿我徒兒去換!見不到我徒兒就一天割丫頭一根指頭一天讓梅姑娘接十個男人!我艸!真他媽什麼招都想的出來!”
“.......”蕭作雄深吸了幾口氣,拿起桌子上那張沾著血的紙條,強逼自己冷靜了下來:“周天為什麼一定要天賜?”
“.....”葛明看看斌頭又看看蕭作雄,見二人均是蹙眉思索,畢竟二人都是自己的長輩領導,咬咬牙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不是周天要,是周天後麵的山本要。”
這句話點醒了斌頭和蕭作雄,二人對視一眼,斌頭衝蕭作雄輕點了頭。
“葛明,把追查山本細菌試驗的文件拿給我。”蕭作雄指了指書房牆壁上的掛畫。
“哦。”葛明點點頭,走到畫前,小心的取下畫框,在畫紙邊緣摸索著按了一陣,才推開畫露出了後麵的保險櫃,小心的打開取出其中一份文件遞給蕭作雄。
蕭作雄翻了翻,打開最後一頁,攤在書桌上,指了指:“這,山本的細菌試驗已經到了尾期,現在應該是直接用避毒人體植入細菌著床繁殖的階段了。”
“哼。周天是不想讓自己變成那個滿身細菌的活體毒物才非要我徒兒的!”斌頭扯過文件看了看,鄙夷的諷刺:“王八羔子是還想多活幾天?我現在就帶人去上海把他滅了!想碰我徒弟?開玩笑!”
“回來!”蕭作雄大罵一聲:“按計劃來!”
“按計劃來?現在還怎麼按計劃來?他綁的可是你孫女!又不是我的!”斌頭走到門邊又被蕭作雄吼了回來,合著自己這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蕭作雄不理斌頭吃人的表情,看著葛明說:“葛明,按原本的計劃走,今天晚上就帶天傲回龍城,不要讓他知道丫頭的事情,隱蔽些。”
“是。”葛明是暗影教出來的影子,對於主子的命令從不質疑,不像楊三爺教出來的斌頭。
“斌苗一,你知道你應該幹什麼吧。”蕭作雄斜眼瞅著斌頭。
“你開什麼玩笑?!”果然,斌頭沒有一點葛明聽話的勁頭,蹭就蹦躂了起來:“這個時候你還讓我帶我徒兒去香港?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我不躲!我受不了這個氣!我要滅了周天!替三爺清理家門!”
“如今我與野田算是徹底鬧翻,各方軍閥對於響應於我態度各有不同,接下來的路會更難
走,我沒有精力再顧著天傲天賜。”蕭作雄攤開桌子上的地圖,點著北京的位置:“我賭的是野田與山本不會通力協作,寧漢兩政府繼續分流內鬥,如果其中有了任何變故,我都得用全部家本硬打,北京,不是那麼好守的。”
“那你就讓周天把丫頭......”
“我不能讓天賜去送死,也不能讓你去送死,更不能讓大部隊進入上海,上海各國租地權勢交割複雜,沒有十足把握不能進去亂碰。周天有傅中和背後支持,他既然不想獻身細菌試驗,傅中和自會為他想辦法,隻要天賜安全到了香港,沒有試驗品,傅中和以蔣先生之名從中幹預,山本的細菌研製隻能被迫暫停。”蕭作雄分析著當前形勢,皺著眉頭看著地圖上標注‘滬’的小點,似是說服斌頭又似是說服自己:“丫頭...被擄走,就沒了活路。”
“她就那麼大點個娃娃,你要放棄她?!”斌頭上前雙手撐在書桌上,雙眼死盯著蕭作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