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小木屋裏麵。木屋不大,但是桌椅茶幾等家具卻是一應俱全。
劉言躺在床上,環顧了一圈木屋中的擺設,傻傻地自言自語道:“難道這裏就是陰曹地府?看起來沒有傳說的那麼恐怖嘛。”
“你醒了?”聲音婉轉悅耳,卻把瞎想中的劉言嚇了一跳。
劉言呆呆的看過去,隻見有一位美人正站在自己床前,冷冷的看著自己,不禁心裏一跳,道:“這是哪裏?”
那美人冷冷道:“這裏是蒼梧聖境。”
劉言吃了一驚,自言自語道:“原來不是陰曹地府,聽著名字,似乎是天堂。”
那美人嘴角一彎,似是想笑,不過最終沒有笑出來,仍是一副冷麵孔道:“這裏不是天堂,你沒有死。”
“啊!我還活著。”劉言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接著又“嗷”的一聲躺了下去。他的激動讓他一時忘了自己的傷,不過疼痛還是讓他又重新躺了下來。
那美人冷哼一聲道:“你受傷了,不要亂動。”說完轉身走了。
劉言望著消失的身影,心中有一筐的問題想要問,可是美人卻沒有給他機會,他隻好繼續躺在那裏慢慢回憶昏迷之前的事情。
劉言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也隻想起在自己倒下的那一刻,那輪明月又變成了金黃色,可是是誰讓它回歸了本色,又是誰將他救了,這些他都不記得了。
黃昏的時候,木屋裏仍然隻有劉言一人。劉言覺得有些憋悶,就想起身出去走走。
劉言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雖然動作輕柔了很多,但是身體傳來的疼痛還是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這並不能阻止他走出小木屋的決心。
劉言扶著牆壁慢慢的挪了出去,外麵是一片梧桐樹,頂上開滿了淡粉色的花朵。劉言深吸一口氣,感歎道:“還是外麵好啊,在屋裏都憋壞了。”
劉言四處打量著小木屋外的景色,最後目光卻停留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是一名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背對著劉言靜靜的站在遠處的一株梧桐樹下。落日的餘暉灑在她的周身,映出了一道金邊。梧桐樹上落下的粉色花朵,隨風飄蕩,與那道倩影組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劉言自認不是好色之徒,可是卻情不自禁的看癡了。
正當劉言如癡如醉,沉浸其中時,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問道:“還有心情在這裏看美女,看來傷已經全好了。”
劉言嚇了一跳,猛然回頭,見到來人心頭不禁一喜,笑道:“原來是羲月大哥救了我。”
羲月嘻嘻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你?”
劉言笑道:“剛剛我還在想是誰把我帶到了這裏,現在看到羲月大哥,我便恍然大悟了,這裏我也不認識別人,除了羲月大哥,還能是誰呢。”
羲月道:“你小子倒是機靈,這次幸好我從那裏路過,不然你小子估計要交代在那裏了。”
劉言趕緊抱拳,認真地說道:“小弟在此多謝羲月大哥搭救。”
“這些虛禮就不必再說了。”羲月哈哈一笑,接著話鋒一轉,麵色凝重地問道:“劉言,你怎麼會惹上東南亞的那些降頭師?”
劉言苦笑道:“博城有一個聶家,仗著家裏有幾個錢,所以整日橫行霸道,這次估計是聶家的公子聶寒以為我搶了他的未婚妻,所以才請了這些降頭師來對付我。”
羲月沉吟道:“這些黑衣降頭師素來做事恨絕、手段毒辣,可是卻從來不會因為錢去殺人,聶家竟然能請得動這些人,看來是有些本事。”
劉言納悶道:“可是據我所知,聶家除了有幾個錢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羲月道:“那就是他一定有什麼東西引起了這些黑衣降頭師的興趣。”
經羲月這麼一說,劉言猛然想起葉凡曾經跟他說的那些話,心中立時明白了幾分,道:“也許吧,他家倒是真有些奇怪的東西。”
羲月驚異道:“什麼東西?”
劉言便把葉凡來找他說的那些事情都和羲月說了一遍。
羲月也覺得頗為驚奇,笑問道:“你們如果要去的話,能不能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