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我忙前忙後的幫忙一副十分誠懇的的樣子才勉強接受了我,至少不再像至少那樣板著臉了。
“這裏到底怎麼了?”我拿著蒲扇扇著火熬藥,看著旁邊年齡和我差不多的姑娘小聲問。
我未曾經曆過生離死別,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看到眼前的情景我隻是覺得有些悲傷,我從沒有失去過什麼,所以我大概不懂這種感覺,除了有些悲傷。
“我叫薇蘭,我們這裏,”她頓了頓看了眼忙的不可開交的大夫壓低聲音說:“那晚,我們村外來個的東西,我不清楚是什麼,隻知道當時老人們都很害怕,村長的兒子把青壯年集中起來帶走了說是去除了那個家夥……”
說到這裏,她就停了下來沒再出聲我還以為是大夫過來了,她不敢說給我了,我抬頭東張西望了下發現沒人過來。
我疑惑的看著她,竟然發現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然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每晚都能聽到四麵八方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叫聲。出去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看到她的反應,我突然有些罪惡感,伸手過去拍拍她的肩。
她緩了一會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仿佛陷入了什麼可怕的回憶:“後來,一個夜晚他們突然回來了,帶著死亡回來了……”
“薇蘭,薇蘭,快把藥端過來。”一個大夫對著亭子裏喊到。打斷了陷入回憶的她。
“啊?哦好的幹爹,我馬上拿過來。”薇蘭愣了下,反應過來就準備藥去了。
我想著她沒說完的後半句話,帶著死亡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亭外躺著的病人,難道是感染?帶回來了什麼可以讓別人感染的東西?不然怎麼躺著的人都在咳嗽,廋骨嶙峋,眼眶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
“姑娘,藥熬好了吧?端過來些吧。”一個大夫對我喊著,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連忙開始弄藥,把這些想法先拋到一邊,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救人。
“好的!馬上就來。”我回應著手裏就開始倒藥。
這一忙就將近黃昏了,天邊的殘紅印染了半邊天,也印染在了這邊荒蕪的土地上,有些淒涼。
我回頭看了看那些還在苦苦掙紮著想要活下去的人和那些守在他們身邊不離不棄的親人。
大概,他們想要活下去是因為不舍或者是放不下吧。
而我呢,也同樣有不舍的人,然後我要做的是去保護守護他們。
“千千,千千天快黑了,幹爹讓我們先回去。”薇蘭跑過來拉起我的手就要帶我離開。
“嗯,好。你幹爹?”我笑著對她點點頭跟著她離開。
“嗯就是那個長胡子的大夫。”薇蘭停下來指著亭子哪裏還在收拾東西的老頭對我說。
“哦哦,知道了。”我回頭看了眼點點頭。隻覺得胡子很長,比人還長。其他的並沒有怎麼注意。
順帶瞥了眼還在木板上的病人,我本以為他們的親人會把他們帶走,可是她們居然隻是自己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這些病人,就留在這?”我很驚訝的看著薇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薇蘭身子頓了頓點點頭卻沒有說話,隻是回頭看了眼,我卻從她眼中看到了悲傷和無奈。
“留在這,是最好的。”她拉著我走了會,突然輕輕歎息道。
我又回頭看了眼,大部分人已經離開了,隻有幾個人將病人抬的頭對著亭子,開始圍著病人畫了個大圈。不知道撒了一些什麼在圈外。
我剛張嘴想問他們在什麼,薇蘭回頭看著我認真的對我說:“別看了,快走吧,晚上了就不安全了。”
然後拽著我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亭子,卻驚訝的發現他們居然在亭子周圍點起了火。
這是要燒死他們?!那麼剛剛為什麼要喂藥給他們?
熊熊大火迅速燃燒了起來,似乎想要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