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背脊一僵,也鬆開手直視著君臨眼中起了薄薄的一層水霧,她努力忍住不讓它們落下來。
“如果我說不呢?”宛兒的聲音同樣很輕卻是有這壓抑不住的顫抖。
君臨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不遠處的燭光繞過麵前的宛兒徑直向門外走去。
“此生非你不嫁。”宛兒沒有攔住君臨出去,隻是語氣堅定的說了這句話。
君臨要開門的那隻手停在半空中,輕輕歎了口氣:“傻姑娘,我是怕……”
君臨正要說下去,一道白光晃了一下,他連忙反應過來卻還是晚了,宛兒已經拿刀弄壞了手臂上的守宮朱砂,用力有些大,此刻胳膊上已經紅了一片。
“宛兒!”君臨嗬斥著一把奪過刀丟到窗外,慌忙掏出藥拾起剛才的蓋頭小心翼翼的給宛兒上起了藥。
一臉的憤怒,眼中確實滿滿的心疼,開口想要責備宛兒,但看她咬著嘴唇忍著眼淚的樣子,就什麼責備的話都沒有了。
她確實是他的軟肋,所以他才希望她不要嫁給自己,畢竟以後會發生什麼誰都不可預料。
但,現在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疼吧?”君臨幫宛兒包紮好沒好氣的說了句。
“嗯,不過這樣你就不會趕我走了吧?”宛兒抬頭看著君臨唇角上翹。
“這些都是染千千教你的?”君臨沒有回答宛兒的話,隻是咬牙切齒的問了這個問題,額頭青筋直冒。
宛兒笑著搖搖頭:“染姑娘隻是告訴我,按照我的心去做,既然已經是執念了,那就一定是要賭上一把的。”
“她,唉她的話你也信?”君臨無奈的看著宛兒。
“嗯?那你還趕我走嗎?”宛兒淺淺一笑,好看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君臨邪魅的一笑,他突然低下頭靠近宛兒,在宛兒耳邊輕佻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剛才真是浪費了不少銀子呢。”
宛兒的臉瞬間就紅了,低著頭一臉嬌羞,雙手不停的拽著衣角。
君臨一把抱起宛兒就到了床上,放下帳幔。
帳內一夜春光爛漫……
客廳裏也是熱鬧一片,中途的那場鬧劇似乎對這場儀式沒有什麼影響,也就老爺子幾句話就把大家給打發了。
當然啦,來的都是知分寸在商場上爬滾多年的人,什麼該問什麼當做沒發生都清楚的很,畢竟大婚之日鬧出這樣的事,也有些打臉不是。
更何況這次來大多都是來巴結君家的,就算又好奇的也就隨著酒水下了肚。
我躺在閣樓的搖椅上看著不遠處的新房伸手在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顆葡萄丟到嘴裏:
“你說,他們嘴裏的洞房是幹嘛的?”
陌塵易倒茶的動作一頓很快又恢複正常淡淡的說:“你以後嫁人了就知道了。”
“切,怕是你也不知道吧?”我斜了他一眼,滿滿的不屑。
“我不知道?哦,對啊我不知道。”陌塵易重複了一遍,瞬間恍然大悟的說。
要是這小丫頭要刨根問底,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陌塵易心想。
“我就說嘛,不過我發現你們這些人真是麻煩,想和一個人在一起還那麼麻煩,要是我就隨著自己的心走,喜歡誰就和誰在一起。他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讓他發現我的魅力。”
我灑脫且自信滿滿的說著,又忍不住瞟了眼新房,眼中滿滿的好奇。
“哈哈……染姑娘還真是看的灑脫。”陌塵易笑道。
“喂,你真的不知道洞房是怎麼回事?”我認真的看陌塵易問。
“沒有。”陌塵易也很認真的看著我回答道。從他臉上看不到一絲撒謊的痕跡。
“那正好啊!既然我們都不知道,那我們就一起去長長見識好了。”我開心的說著,從搖椅上一跳起來拽陌塵易。
“染姑娘……這,不太好吧?”陌塵易猶豫道。
“哎呀,沒事啦,隻要不讓君臨知道就好了。”我眨眨眼拉著他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