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啊?”我愣了愣,隨即笑了說道:“七弟要回來了,都走了有大半年了,打完仗當然應該回來了,好事啊。”
“你……你怎麼就不用腦子想想啊,皇上至今沒有立後也沒有立太子,為什麼,玉妃娘娘和景妃娘娘身為皇貴妃是最有可能被立後的,九皇子和七皇子如今現在一個手執朝權,一個手握軍權,就你什麼也沒有,你不想想怎麼奪得皇上的喜歡,偏偏還和沒事的人一樣,如果皇後娘娘還在……”舅舅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說不下去了。
舅舅是母親的弟弟,不過不是親弟弟是,舅舅的年齡比我大了八歲,是外公收養的,外公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一生就我母親一個寶貝疙瘩,母親十四歲進宮,十八歲生下我,十九歲登上皇後寶座,又八年,逝世,期間一次家都沒有回,但是我知道母親心裏是很掛念外公和舅舅的。
在團圓佳節有時母親會拿起針線做些女紅,但是到了最後,總是扔到火盆裏,爾後呆呆的看著燃燒消失的火焰,也隻有在那時,我才會看到她眼中的一絲脆弱和難過。
母親過世後,本來就沒有多大勢力的樓家開始慢慢的蕭條,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外公收養的那個孩子,竟用自己十六歲的肩膀挑下了一切重擔,樓家在日後的兩年中沒有從朝堂之上消失殆盡。舅舅從考科舉,到做到現在的禮部尚書,都是自己一分一分的努力的。
兩年前外公由於心病抑鬱撒手而去,整個樓家隻有舅舅一人了。
舅舅變得更為謹慎了,我有時笑他像個老人,他隻是微笑並不答話,目光沉靜,沒有波瀾。我問過舅舅有沒有後悔被外公收養,舅舅當時沉默了下說道:“人生哪能後悔,”然後看著我微笑的說:“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別人欺負你,誰要想對你不利,除非踏過我的屍體。”我聽了,心裏暖暖的,隻是我隻能沒心沒肺的看著他笑著說道:“放心吧舅舅,沒有人會對我不利的。”
“皇上已經擬旨,七皇子勝利歸京便在麒麟殿設宴。本朝還沒有哪個皇子能享受到如此待遇呢。”舅舅淡淡的說,我癟著嘴不吭聲。
聖華雖然強大卻也是三麵環敵,西有西契,南有南詔,北有北回。
此次西契突然來襲,父皇尤為震怒,本禦駕親征,奈何被少司命司洛攔了,便改命一直醉心兵法的七弟玄青前去西契,結果半年時間,七弟勝仗的捷報便傳回了京城。
與七弟交好的是五弟玄和,玄和人比較的溫和,喜歡詩詞歌賦,能和馬夫同喝一碗酒,對人十分的友好,隻是這樣的性子生在帝王之家,隻能是陪葬品。想要對付玄青,其實很簡單,先斬掉他的一雙翅膀就可以了。比較難對付的是九弟玄風。
“舅舅,我……”很多時候我都想告訴舅舅我並不是這樣子無所事事,但是到了最後我還是沒有開口,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我怕身邊的人不知道哪一個會是耳目。
“好了,舅舅知道你心煩就不多說了,你自己要多爭爭氣,別讓皇後娘娘九泉……九泉之下失望。”其實我明白舅舅的意思,舅舅也知道母後為何而死,但是那種大逆不道的話他亦是不敢說,隻能看著我暗自傷神。
又隨口談了些別的,舅舅離開,他離開後,元寶走了過來說道:“皇子,又挨國舅的罵了吧,都說讓皇子不要老往暮雪宮跑了,皇子總是不停,連帶著我們跟著遭殃。”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元寶說道:“最後一句才是你心裏話吧,恩。”元寶癟著嘴不吭聲。
“好了,你去太醫院傳個禦醫來,我最近幾天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我撫著額頭說道,元寶擔憂的看著我,點點頭出了。
元寶是對我野心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人,但是我知道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站起身,往自己的寢宮紫陽宮走去,紫陽宮外麵站著四個宮女,是我信任之人,清風、明月、彩霞、流雲,四人看到我,抿嘴一笑,跟著進屋。我知道那笑的意思,是笑我在暮雪宮吃虧了。
我苦著臉說道:“你們看到自家的主子吃虧都笑的這麼開心,小心我報複。”
“皇子,奴婢們沒有。”清風幫我換下衣衫輕聲笑著說,這幾個人在我麵前,我不讓他們自稱奴婢的。因為我需要有衷心之人。如果她們自稱了,那麼就是在看我的笑話。
“皇子一天三遍往暮雪宮跑,奴婢們看著是心疼。”明月也說,我無語的躺在,很虛弱的說:“算了算了,你們請便。”
“皇子又打算稱病不上朝?”流雲很了解我的說,我瞪著她說道:“你看我哪點是稱病了,根本就是病了。”
流雲還沒有開口,門外便傳來淡淡的說話聲:“三皇子又哪裏不舒服了。”我看著來人,微微笑如三千桃花盛開般,清風等人一看,抿嘴行了個禮,悄然而退。
我坐起身拉著來人的手說道:“蘇湘,我想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