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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座位中,大哥二哥和我坐在前麵,緊接我之後的是立了戰功的玄青,玄青之後是炎暮雪,爾後以年齡大小而坐,對麵百官沈玉、劉向之後便是曲樺、曲樺之後是君沐風。其後以官位大小而入,而高位之上,父皇左右兩側坐的是玄青的母妃景妃娘娘和玄風的玉妃娘娘。
我的目光撇向玉妃娘娘之時,心下一絲怨念湧入,不過很快被我平息而去,此時的我不再是幾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三皇子了。
宮宴言笑晏晏,並沒有因為一開始的小插曲打擾了大家的興致,不過我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而一切都平和的進行著,和以往的宴會一樣,直到一名宮女舞劍,劍是桃木劍,沒有什麼奇特,但是我卻的感到自己身邊的玄青呼吸突然重了些,然後我的餘光看他摸向腰際,玄青此次參宴,父皇表功,並未向其他人那樣除去兵器,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安更濃了些。對麵的曲樺也微微皺起了眉。
然後我的眼光看向正在舞劍的宮女,帶著白色的麵紗,舞姿尤為輕盈,桃木劍並沒有多沉的重量,微微在空中帶起細微的風,一切都沒有問題,但是一切又都透露著詭異。每當舞者接近父皇之時,玄青的手和呼吸便不自覺的加重。
最詭異的地方是在最後收劍之時,父皇身邊的燈火突然暗了下去,舞女騰空而起,劍直指上空,這時我聽到劍出鞘的聲音,玄青卻是已經騰空拔劍而起,翻身踢飛空中的舞女,長劍直指落下來的舞者。
玄青的劍是真的,在麒麟殿中閃爍著冷冷的光,而舞者的桃木劍卻騰空而起,空中升起的是璀璨的煙火,極為華美。
而聖華律曰,“君前拔劍,相當謀反。”舞者露出一張蒼白絕豔的臉,眸子裏竟是驚恐。
上位燈起,景妃娘娘蒼白了臉,驚叫一聲,父皇目光沉沉,司洛仍舊含笑,個人心中如何想的,誰也看不透猜不明白。
我的看著玄青手中細細的汗流動,眉目中盡是恐慌,大殿上寂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楚。
父皇會怎麼做,不治玄青的罪無法交代天下,治了玄青的罪,可是玄青是為了保護他。
“父皇,七弟在塞外學了一套真劍舞,想要獻給父皇,以祝父皇萬壽無疆,望父皇成全。”驀然,我聽到自己壓抑的尖細嗓音響徹空蕩蕩的大殿,我竟然不知何時站起身麵向父皇,拱手而說。父皇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就一直站著,對著他,父皇的決定關係著我和玄青的生死。如今由不得我大意。
最後,父皇輕輕的點了點頭,管線絲竹又一次響起,我坐下,才發現自己手中全是汗水,太冒險了,按我以往的性格,即使要救玄青也必定要等到父皇下旨後,再想辦法,這次是輕易了。我看到舅舅的眉毛皺的老高。我微微苦笑。
此時絲竹管弦再次響起,玄青的真劍在殿中央揮出道道冷冷的光,泠泠作響,不再是剛才溫柔水鄉,也不再是空靡繁華,這種舞是塞外獨有的豪氣,也是呆在京城中的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荒涼。
絲竹停、劍收鞘,玄青謝禮,走向座位,目光對上我,感激的微微笑了。我也扯開一抹笑。
而後,沒多久父皇起身離開,最後留在麒麟殿的是文武百官、幾位皇子、炎暮雪和君沐風。
相互寒暄了幾句,我急忙和炎暮雪離開,君沐風跟著我一同,因為還要住到我的宮中。一方麵是聖華禁忌尤為多,皇子與臣子結黨營私更是重中之重,因此,我從不在寢宮中接見任何臣子,也不對誰過於親近,以免招人陷害。何況今天做的事情已經夠出格的了。另一方麵就是我實在是不敢再看舅舅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了,我甚至怕他把持不住當場擰我的耳朵。
“三哥,真是看不出,三哥對七哥還真是手足情深。”剛離開喧囂的人群,身後便有人在低笑著說。我頓身回頭,笑著看玄風說,“九弟這話怎麼說,大家都是兄弟,何來此說。”
“嗬嗬,三哥,真的這麼想嗎,大家在三哥心中都是兄弟嗎。”玄風的話中充滿了諷刺。
“當然是了。”我看著他說,“九弟今天怎麼了,如此失態。”
玄風沒有再說話了,目光詭然一動,我卻沒等他再開口便告辭離開了。一轉頭卻看到君沐風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生於帝王之家的人本應無情,什麼兄弟,能在你最痛苦的時候給你一刀的人,是兄弟嗎,從八年前我身邊腦海中再也沒有了兄弟兩個字,兄弟對於我來說,隻是笑話,我之所以幫玄青,隻是因為他對我有用而已,隻因為他現在在所有人的眼中和我是一母同胞,所有的人對我來說都是一顆棋子而已,如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