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八月八日,父皇旨意啟程回宮,而後,三天沒有上朝,元寶打探到,這幾日父皇都留宿在納蘭貴人那裏,納蘭貴人便是孫蕙蘭,我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父皇上朝的第一道聖旨便是責令玄和出京的……帝王之家,親情淡漠如斯。
玄和出京那天,我去了玄和的華和宮,我有一種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覺,玄和雖說有些怯弱,但是人仍舊豪爽,沒有一點皇子的架子,甚至可以和自己的仆人一起坐下來喝酒,宮殿內往往也是最熱鬧的,他並不怕別人的閑話,隻因自己沒有登高的心思,唯有的恐怕也是對玄青一份心,如今,門廳破敗,華和宮三個字斜挎在門上,我看著微微皺起了眉,走了進去。
裏麵倒是挺熱鬧的,站的滿滿的都是兵部的人,有清點財產的,有搬東西趕人的,還有府中哭泣的老老少少,一時倒是熱鬧非凡。我笑了笑。
突然一個搬書的兵部官吏,險些撞到了我的身上,我皺了皺眉,那人已經開口,“誰啊,眼睛長哪裏……”
“放肆,一群不長眼的東西,跟誰說話呢。”元寶厲聲打斷那人的話,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三皇子。那人看到我們,愣了許久沒有出聲,書掉落了一地。
我看了看前廳舉步朝前去,元寶冷哼一聲,周圍的人看著我們,沒有說話,倒是守在門口的人看到我要進去,說道,“任何人都不得進去。這是命令。”沒有權利的皇子,甚至連一個小小的侍衛都可以不把你放在眼裏,我在心裏冷笑。
“命令?誰的命令,說來聽聽。”我看著那人淡淡的說。
那人說道,“稟三皇子殿下,五皇子,乃……乃是待罪之身。”
“放肆,”我冷下眼,“誰說五皇子是待罪之身,門外的華和宮乃是父皇禦筆所寫,父皇何時何地說過五皇子是有罪的了,聽誰在這裏瘋言瘋語的。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吧。”那人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渾身發抖。
“三皇子殿下息怒,下官調教無方,唐突三皇子殿下,萬望包涵。”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回頭是現在的兵部侍郎,我曾經的侍讀,沈雨清。
我看著他,淡淡的說了句,“免禮吧,以後多加注意些。”便進去了,前廳中,玄和站在那裏好像有些神思恍惚,也許麵對現在這種破敗的確不是他一時能接受的。
“三哥,你怎麼來了。”玄和看到我,有些驚惑,有些不可置信。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問,“該準備的準備好了嗎。”
玄和點了點頭,“今天巳時出發,一切都過去了。”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那就好,時刻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出京。”
玄和看著我眼神一閃一閃,霎那間光亮。
算算玄和如今也才十七歲,宮內出了大哥二哥,其餘的我們相差都不過一歲,在平常人家玄和大概還是個在父母手中的寶吧。
皇子和京官都是不得擅自離京的,我出來送玄和已經是大大的違反了宮規,但,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京郊拜別亭,半年前,我們兄弟八人加之文武百官隨父皇在此處送玄青出京,一個月前,我們迎回了勝仗而歸的玄青,如今隻有我一個人在此處送再也見不到的玄和。
“出了京準備做什麼。”我看著他淡淡的問。
玄和低著頭苦笑了笑,“還能做什麼,吃齋念佛。打定入座。”
我微微笑了笑,“那不是你做的,別否認,你是皇子,父皇沒有剝去你的名號走到哪裏你都是皇子,他密不著你,也不敢管,你喜歡詩詞歌賦就繼續吧,流傳千古萬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