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說的情況裏我看到了兩條線,第一條線就是周奎的死,周奎如果是他殺,一點痕跡也沒有是不可能的,除非王汝珍幫忙隱瞞,但是正常情況下她不應該活下來,因為如果她知道了是不能保證一定不會說的,所以是他殺的可能性很小,結合現場的情況,其實周奎是自殺基本可以斷定了。但是周奎如果不是他殺就值得玩味了,什麼都沒留下直接就自殺了,這應該是有極大地恐懼,這種恐懼甚至超過了他對警察的期望,如果是這種情況,周奎和王汝珍的表現就正常了,有一個巨大陰影籠罩著,他們根本喘不過氣來。”
“你的意思是,江波書記極有可能…”
“第二條線就是施暴線,如果周佳楠說的沒錯,你想想能安排江誌剛的有誰?”鐵男說道“做警察不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嗎?你現在連求證的信心都沒有了,也不怪人家不敢說了不是。”
“你說的是這個道理,但是江書記為什麼要殺死周奎呢?周奎在他眼裏不就是個屁嗎?”陶大明疑惑道“他沒有作案動機的。”
“哥哥,作案動機是在水下的,作案動機輕輕鬆鬆就被找到了,我們在這推理什麼呢?抓人就行了?”鐵男一臉無奈道。
“也是,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陶大明說道。
“要麼走王汝珍的線,讓他說出實情。因為他恐懼,就需要足夠分量的人做出讓她完全安心的承諾,尤其是對她女兒保護,讓她不恐懼。要麼就走施暴者路線,拿下江誌剛,但是目前好像你們沒有什麼證據和好的辦法。”
“那說來說去還是要去找王汝珍,還要找個有分量的人,好艱難,明天就要定案了。”陶大明無奈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個警察一生中破不了的案肯定有很多,但是關鍵是他是不是會後悔,是不是盡了全力。”
“我知道了。”陶大明說道“明天我就去找李局長試試,他著急定案,或許有用。”
“希望有用,希望你能順利破案。”鐵男安慰道。
“不行!”陶大明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了李局的辦公室,說了一大通,最終隻換回來兩個字,不行。
“可是,李局…”
“可是什麼?你也說了,人可以定義為自殺了,那個小姑娘委托你查什麼?是不是自殺,現在一切確鑿啊。符合你我和大家的推論啊。你要是再橫插一個江書記,且不說如果江書記和本案無關你誹謗公職人員,要直接辭退你,就算是真的有關,你調查取證一時半會也做不完,今天的新聞發布會還做不做了,我們的警察的臉麵往那裏擱?如果江書記是主犯,那我們黨員,我們公職人員的臉麵往那裏擱?”李副局長的一番話直接讓陶大明無言以對,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李局雖然總是喜歡催案件,總是喜歡做宣傳,但是應該是為大家辦實事的,但是今天卻發現不是,他隻是想樹立良好的警隊形象,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烏紗帽。
“明哥,你幹什麼去了?”陶大明沒精打采的回到辦公室,剛好碰到了剛到的秋元霜。
“沒什麼,我去找李局想多要點時間來著,但是沒有答應就是了。”
“那也沒辦法,咱們趕緊去查一下竊聽器吧。”秋元霜道。
“好的。”兩個人開車過去拿了竊聽器,陶大明讓秋元霜快進的聽一遍,自己四處轉轉,說是轉轉,還是轉到了羅賓漢哪裏。
“昨晚有情況嗎?”陶大明問道。
“一切正常,他們直接沒有任何交集,沒有和任何人有私密的接觸或者聯係。”羅賓漢也沒有辦法。
“這個就這樣吧,你再找幾條狗監控下這個人。”陶大明找了一張江波的照片。
“這個肯定沒問題,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幫的到你。”
“盡力而為就好了。”陶大明和羅賓漢說完了,想了想還是打算去下周家,因為王汝珍其實是最大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