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寫完這幾句，就馬上發送給了金玲。然後，她手臂一揮，將手機扔進了相水河裏。
“撲通！”河麵激起了一個小漣漪，水的波紋一圈一圈地散開，然後歸於平靜。
……
當晚，小麗在一個同鄉姐妹的安排下，在“大富豪夜總會”與這裏的一個領班見麵了。
這位領班的口紅顏色很鮮豔，抽煙還用煙嘴。
她對小麗渾身上下、左右前後地打量了一遍，然後說：“本錢還行，發育良好，打扮一下就更出眾。不過，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生手啊，鬼妹，你看她微笑都不自然，還是先培訓幾天吧。”
鬼妹搶著說：“鍾姐，讓我這位妹妹今晚就上崗吧，我會帶著她的，在實踐中學習，進步更快呀。”
她說著，遞了一包香煙給鍾姐。
鍾姐笑道：“你帶她，你負責啊，千萬不能讓客人投訴。”
“好嘞，親愛的鍾姐，你放心呐，包在我身上。”
“那好，鬼妹，你去安排吧。”
“好的，謝謝鍾姐，改天請你吃霄夜。”
鍾姐走後，小麗不解地問同鄉：“剛才，鍾姐叫你鬼妹？”
“那是我的外號，大家說我長得像外國人。”鬼妹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外號的，小麗你也該取個外號，不能用真名的啊。”
“……”小麗想了半天也沒想好，“我的外號叫‘小偉’，不，不行不行，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鬼妹：“那好，現在我跟你交待一下注意事項，臨陣磨槍也是要的。小麗，你首先得學會虛假微笑，你就當作自己嘴裏含了一根筷子，嘴角往上翹起，露4顆牙或者不露牙，就這樣。還有，幸好你我身材差不多的，等下你就穿上我那套裙裝。還有——你知道行情不？”
“行情？”
“陪客人唱歌喝酒，每場收小費200；上樓開房的，每次500，包夜1000。這就是行情，不能降低收費，能多收的那是你的本事，你自己看著辦哦。”
“我，我隻陪唱歌的啊。”小麗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那沒用的，小麗，你知道什麼叫做‘身不由己’嗎？我當初也是你這樣想的，可是一旦下海，就必須不停地遊，否則定會嗆水。當然，你也可以試試，看你能夠堅持多久。還有就是，你得盡快學會抽煙喝酒，不然客人很難接納你的。”
“好吧，我試試。”
“確定？你確定自己想清楚了？”
小麗答非所問地說：“我想好了，每天可以做3場：下午場、正晚場、晚晚場，每天收入就有600元。”
“傻妹，你可以這樣計劃，但實際上是做不到的。”
“為什麼？”
“你的身體吃得消嗎？再說，客人會聽你的嗎？”鬼妹問著小麗，她自己倒是在心裏猶豫起來，也不知自己這是在幫小麗還是害小麗，抑或將來小麗會對她感恩還是記恨？
……
在東方藝術學院，杜紅麵無表情地走進了向蘭的辦公室。
向蘭見她來了，先是一怔，然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接著，向蘭走到與隔壁安娜的辦公室相通的那張門前，將門關上。
杜紅：“向院長好像不歡迎我？”
向蘭：“你是不請自來的，歡不歡迎你都來了。不是說好了你把賬號發到我手機上嗎？”
杜紅：“事情並不是幾萬元錢那麼簡單啊，向院長。你應該對祝建光有所了解的，過去，他是一個工作出色、生活腐化的雙麵人。現在，他不僅反思、反省，而且還希望救贖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