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處幹涸的河道,南北走向,河道寬不足百米。在肖恒小時候,河的對麵有一家幼兒園,那是離家最近的幼兒園,肖恒在那裏度過了四年的童年時光。
在幹涸的河道右方百米處有一條路,那是這條河的盡頭。路下有幾個洞,與東西向的河流貫通。農村的孩子,幼兒園就要獨自去上學,對於很多幼兒園的小朋友來說,從河底小道走,更省時。肖恒也是其中一個,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那座孤墳。
河的兩岸種植著一些槐樹,老槐樹使得這一片更加的鬼氣森森。孤墳正位於這一側的上坡路的旁邊不遠處,墳墓的周圍一年四季都透著一股寒氣。
肖恒每次經過都是膽戰心驚的一鼓作氣爬上那段上坡路,他小時候也不止一次做噩夢。
“你在這等著,老朽去走一遭。”老者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
“等……”肖恒真是不明白這老頭,“溜得真快,到底是不是人。”
“呸呸呸——”肖恒連吐了幾口唾沫,埋怨自己嘴碎,這要是以前還好,現在遇到這麼多詭異的事,別再好的不靈壞的靈,“不作數不作數。”肖恒念叨著,同時壯著膽向四周瞟了幾眼,身後數十米處還有住戶,這讓他稍覺安心。
肖恒一時片刻不敢鬆懈,一直盯著河堤岸。許久,那老頭還是沒出現,肖恒又是焦急又是擔心,他打了個哈欠,好像越拉越困。肖恒揉了揉犯困的眼睛,可是突然,眼前卻突然起了濃霧。
霧氣越來越重,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冷,一股寒氣逼來。肖恒知道大事不妙,他向身後望去,原本在身後的燈光此時已經是飄忽不定。
不消片刻,霧氣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目,他大呼,“不好。”此言一出,肖恒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一下子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肖恒漸漸醒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身陷危險之中。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選擇半眯著,可是當他看到一張慘白的女人臉,就再也抑製不住,“鬼啊。”
聲音!為什麼沒有一點聲音。
“死鬼,我可算找到你了,躲貓貓結束了。”女鬼俯身在肖恒的眼前,女鬼臉色慘白,卻又撲了一臉脂粉,那塗紅了的烈焰紅唇,在肖恒看來就猶如一張血盆大口。可是偏偏女鬼還一臉柔情的看著肖恒,眼波含情,“今天奴家就去帶你去見姐姐,在姐姐的見證之間,奴家……”
肖恒想說話卻喊不出聲音,徒勞的張著嘴巴。
“相公急什麼,今晚奴家就與你洞房。”女鬼說著就奸笑起來,那張鬼臉更加的扭曲,她笑完又用那雙慘白的手**著肖恒的身體,手指在他的胸腔曖昧地畫著圈,“相公,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願我們百年好合,萬年同床。”
如果是以前,肖恒早就翻白眼珠子暈倒了,此刻他卻出奇的清醒。他發現自己竟然懸空飄在半空,而女鬼就在身側。
“相公別怕,奴家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肖恒被女鬼一口一個相公,直叫得他脊背發涼。可是此刻肖恒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眼不見為淨,他幹脆閉目養神。可是肖恒突然覺得身下一空,心下駭然,更想罵人。那個女鬼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摔下去嗎?果然是鬼話連篇,連鬼的話都相信,肖恒你真是墮落了!
眼前驟然一黑,肖恒感覺很奇妙,沒有墜落地麵的劇痛,反而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肖恒的手突然搭在了某個東西上,觸及之處冰涼,卻十分柔軟。
“死鬼,這麼小小年紀,就是個色鬼,猴急什麼。”女鬼拍開肖恒的手,曖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肖恒睜眼差點沒背過氣去,那女鬼的衣衫半開著,肩膀裸露了出來,白花花的肩膀……他不敢再往下想,難道剛剛不小心碰觸到的就是這女鬼的胸。
“幹嘛摸人家。”女鬼的模樣讓肖恒作嘔,隻見這女鬼一副嬌羞的模樣。
這一聲嬌羞、尖銳的撒嬌,讓肖恒撞牆的心都有。突然,肖恒覺得不對,目光所及之處,是雕梁畫柱的屋頂,餘光瞟向四周,也都是如同宮宇一般恢弘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