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我記錯了。”肖恒忍住沒笑出聲來,迷迭香在已經心領神會,知道這是肖恒故意指錯了路。
王胖子的臉上蹭破了一塊皮,肖恒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問道,“胖子,你這臉上怎麼破相了。”
“這村裏邪乎,一整個村都看不見半個人影,這狗卻凶得很,我一跳進去就跳進了狗窩裏,差點給胖爺咬殘了。”王胖子突然看向肖恒,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沒好脾氣地問道,“你小子不是故意整胖爺我吧?”
“別鬧了,還有傷患呢。”迷迭香指了一下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王誌勇,“肖恒,趕緊去處理傷口。”
肖恒收斂了笑容,拎著塑料袋走了進去,將王誌勇全身的傷口都處理了一遍,又喂了退燒藥。折騰了一番,這才想起來給自己處理傷口。肖恒身上的傷口多數是棘刺劃傷,都是皮外傷,倒是無大礙。等肖恒處理好傷口回到堂屋,看了一眼胖子,一時沒繃住,笑得人仰馬翻。他不知從哪裏翻騰出一身衣服,穿在身上明顯小了一個號,別提多搞笑了。
“王胖子,你這一身肥肉都漏出來了。”王胖子腰上一圈肥肉愣是擠出來一個遊泳圈,看起來既滑稽又可笑。
“胖爺這叫虎背熊腰,你懂什麼!”王胖子氣哄哄地說道,同時又在鏡子前轉了幾圈,好像也覺得有些寒磣,小聲地嘀咕著什麼。突然就朝著門口走去,肖恒在後麵喊了幾嗓子也沒喊住,估計是去淘衣服去了。
這時候,裏屋傳來一陣聲音聲,肖恒疾步衝了進去,就看到王誌勇已經倚靠在床上,一臉苦笑地看著肖恒。
“沒事吧?你這還發著燒呢。”肖恒輕聲問了幾句。
“這一次算是我們走運,能或者打一個來回就算不錯了。”王誌勇的臉色慘白,嘴唇幹裂,有氣無力的說道。
肖恒心裏多少有些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去的話,王誌勇也不至於如此狼狽,而且幾度身陷險境。正如王誌勇所說,這次是他們走運,這條命算是白撿的。在這一路上,哪怕是一個環節出了差錯,也會輕易地命喪黃泉。
不過,唯一欣慰的是鼠患怕是已經根絕了。這古柳村村民也可以各自回家,安居樂業,不必再擔驚受怕,終日惶恐不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一次你立了頭等大功,肖恒。”王誌勇心如明鏡,也是一條耿直的漢子,咧嘴笑著說,“大恩不言謝,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你盡管說,我一定竭盡所能,就算搭上這條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肖恒心中確實有一個牽掛,那就是父母的下落。
當初一躍跳下深淵,也是為了追查父母的蹤跡,可是一路走來,竟然來到了幾百裏外的古柳村,這也算是緣分。這古柳村迷霧重重,尚未揭曉,而且還有那泫景畫像,與肖恒簡直如出一轍。這其中也一定有淵源,甚至隱藏著一個更為巨大的秘密。
“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要問你。”肖恒看了一眼堂屋,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心中有一絲疑惑,就又向堂屋探頭看了一眼,還是沒有看到迷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