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K回到中環住處已是早上五點多了,蕭烈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去晨練,看到他進門,便道,“呼啦K,我們正準備去警察局保釋你呢!”
“保釋我?我好好的,去警察局幹嘛?”
“你一夜未歸,我們都以為你超速被警察抓了呢!”
“嗨!老蕭,你就別開玩笑了。昨晚賽車後,一起去酒吧喝了幾杯而已!”
“嗯?除了酒氣,我怎麼還聞到了女人的香氣。酒後亂性,老K啊!你沒搞點什麼名堂吧。”蕭烈笑問。
“哪能啊!咱可是柳下揮過刀的真男子!”呼啦K笑道。
“不好講啊!這世道。柳下揮過刀的也可能是假太監啊!”蕭烈一本正經說道。
“去你的,老蕭。你才假太監呢!我看啊,你和薇奧蘭特的關係恐怕不一般了吧?”呼啦K賊兮兮地笑道。
“好啦!就此打住!說正事吧!飛機票我訂好了,咱倆明早飛烏魯木齊。咦?你手裏提著什麼,我怎麼聞到了鈔票味?”蕭烈指著呼啦K手裏一隻黑色的袋子問。
“哎!50萬港幣,昨晚贏的一點小彩頭而已!”
“哇,這麼多啊!意外之財就要意外地花去,這次新疆之行咱們可以好好奢侈一下了!”蕭烈說道。
“這!……”呼啦K額頭瞬間出現了一縷黑線。
“對了,怎麼沒看到阿玲?”呼啦K問。
“昨晚她回來都快12點了,還在睡覺呢!”蕭烈答道。
正說著,李曉玲的房間門開了,就見她滿臉不悅地看著兩人,然後理也不理他們就去洗漱了,冷冰冰的樣子和平時的溫柔和婉簡直判若兩人。
“阿玲啊!回來太早吵著你了,你別生氣了。”呼啦K衝著衛生間喊了一聲。
“我沒事!你倆該幹嘛幹嘛去!”李曉玲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
兩人互望一眼,均想,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不知道什麼地方就得罪她了。
李曉玲衝完涼,一邊梳理長發一邊暗想,“蕭大哥和呼啦K兩人早上嘀嘀咕咕說到那個意大利女人的事,以為我沒聽到。哼!蕭大哥本來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麼也變了呢?一定是跟著呼啦K學的!在巴黎的時候,就是他攛掇著要打什麼賭,結果讓蕭大哥和薇奧蘭特越走越近。意大利女人走的那天蕭大哥突然失蹤了幾個小時,回來時像換了個人似地精神煥發。他和那個女人一定有什麼事了。哼!”
李曉玲越想越氣,把手裏的梳子使勁甩到了地上。
外麵的蕭烈和呼啦K聽到衛生間傳來“嘡”地一聲,知道是有人發脾氣,兩人嚇得不敢再吭聲了。
蕭烈借口去晨練,趕緊溜了。呼啦K也說要去鍛煉,向衛生間的李曉玲打了個招呼也跑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李曉玲,這時她才放開了情緒,眼淚“啪嗒啪嗒”流起來。哭了一陣,李曉玲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打開手提電腦搗鼓了一陣,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蕭烈和呼啦K從公園裏慢慢溜達回來,他們原以為過了這麼久阿玲早該氣消了,說不定還煲好了粥等著他們回來吃飯呢。哪知進門後,房間裏已空無一人。
“呼啦K!你說這麼早阿玲去哪了?”蕭烈問。
“這哪能猜得到啊!沒準她覺得沒意思出去散步了。咦?你不是可以聞出蹤跡嗎?”呼啦K看著蕭烈道。
“對別人都有效,就是對阿玲什麼訊息也聞不出來。”蕭烈無奈道。
“老蕭!你看!”呼啦K指著李曉玲的房間。
蕭烈過去一看,隻見阿玲的床上淩亂地甩著一些衣物,她的皮箱和筆記本電腦都不見了,顯然她是帶著行李走了。
兩人麵麵相覷,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烈撥了李曉玲電話,傳來的是已關機的提示語。他又撥了黃教授的電話。
“老黃嗎?你看到阿玲沒有?”蕭烈著急地問。
“沒有啊!她昨晚不是回宿舍了嗎?”黃教授奇怪地問。
“是啊!昨天還好好的,今早一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發脾氣,我和老K晨練回來就發現她收拾行李走了!電話也關機了。”蕭烈說道。
“嗯,好,我馬上過來。”黃教授放下電話,苦笑了一下。
阿玲是他從小帶大的,她喜歡蕭烈的事黃教授多少知道一點。隻是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兼好朋友,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麵。他本來希望隨著時間推移,事情能自然而然地化解,現在看來,兒女情長之事終究是無法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