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完呢!”宇文燕狡黠地看著蕭烈。
“宇文燕!我們原以為你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另一個世界裏,哪知到了這裏一看,才知道是一派田園好風光,你就好好在這呆著吧!別人想住這種地方還沒機會呢!烏魯木齊有什麼好的,空氣汙染、水汙染、噪聲汙染,簡直就是一大染缸!拯救世界的大任就交給我們好了!”蕭烈笑道。
“大叔!還笑話我,討厭死啦!”宇文燕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又撅起了嘴,“說話不算話!不講信義!哼!我不告訴你們了!”說完,她鑽進汽車,讓司機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蕭烈和呼啦K麵麵相覷。沒想到,宇文燕性子也是如此火烈,說翻臉就翻臉。
“老蕭!這丫頭把我倆晾到這,咱們怎麼辦?是殺進老巢拯救弱女呢?還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事?”呼啦K問。
蕭烈不答話,指指遠處道,“沒那麼麻煩,你看!她不是又回來了嘛!”
呼啦K一看,果見宇文燕那輛車調轉車頭又駛了回來。
“嗨!這丫頭真是有意思,說風就是雨,雨沒來,風又轉向了!”呼啦K笑道。
“哼,剛才我考慮了一下,大女人不跟小男人一般見識,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們!”宇文燕下車,扶著車門偏頭看著蕭烈和呼啦K。
蕭烈和呼啦K也不答話而是不約而同地拍起巴掌。
宇文燕一股腦把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原來,黑森林公司在烏魯木齊遠郊某處有座私人莊園。常有一些形跡可疑人士進出。宇文燕了解到的信息表明,那些被拐騙的女孩子就藏在別墅裏,很有可能被迫為別墅主人邀請的客人們提供特殊服務。
聽到又是私人屬地,呼啦K伸著脖子向農場四周張望起來。
宇文燕看他鬼頭鬼腦的模樣,笑道,“你們去看了就知道,我家的農場可比那裏差遠啦!”
“已經五點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落地,白天有鬼,夜裏有狼,我們得趕緊回去了。”蕭烈抬起手腕,看看表說道。
“這裏是偏僻點,鬼和狼肯定是沒有啦!其實你們要是不計較住在這裏也不錯。有樹、有電腦還有好茶。”宇文燕笑嘻嘻看著蕭烈。
“你們宇文家可真會算計,我們住這,免費給你們看門,主意還真不賴!”呼啦K撇嘴道。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宇文燕急道。
她指著農場大門的方向說,“剛才爺爺講了,如果你們不著急走,那就在這裏湊活一晚。如果你們要急著趕回去,就在門口等一會,別跑遠了。他要派車送你們。”
“嗯,告訴你爺爺,我們現在就走。你也趕緊回去吧!”蕭烈道。
送走宇文燕。呼啦K奇道,“宇文天這老頭子真是古怪得很,那一陣還冷漠得很,這會怎麼又對我們這麼客氣了?”
“我總覺得宇文家藏著什麼秘密,否則他們不會這麼拒絕與外界接觸。”蕭烈道。
說話的時候,兩人已走到了農場門口,那個陷阱已經被人收拾過了,一切恢複了原狀。呼啦K試了試,發現已經不起作用了,估計人家是要等他們走了才會重新布置。
等了片刻,就見農場門口的側道上開來一輛黑色轎車,宇文天麵色平和地走下了車。
這時,他已換了一件米白色的休閑外衣,增添了幾分時尚氣息。
他對司機吩咐了一句,車子緩緩向前,停在了大門旁邊幾十米外的一棵大樹的陰涼處。
看樣子他是對他們有話要說。
“兩位先生必定怪我不講人情,連茶飯都不提供吧!”宇文天衝著蕭烈二人拱手笑道。
蕭烈淡淡一笑,並不作聲。
呼啦K嚷嚷道,“是啊!你這老爺子太摳門了,不讓進屋也罷了,怎麼連頓飯都舍不得招待!”
“王先生不要見怪!非我吝惜一頓飯,而是宇文家五百年來的規矩就如此。”宇文天帶著一臉歉意道。
“五百年?這規矩可真夠古董的!”呼啦K道。
宇文天笑道,“王先生是不了解,宇文家族的曆史悠久,其淵源可追溯到兩晉及南北朝時期。
“後來隨著胡漢共融,宇文世家才逐漸沒落了。但是在陝西仍然保留著一條支脈,並於明朝中期遷移到新疆,從西遷至此算來已有516年了。至今仍然保留著古老世家的很多傳承,你說它是老古董也不為過!”
蕭烈聽著宇文天的講述,突然想到黑山教也是明朝建立的。便問,“老爺子,黑山教也是明朝時期在西域出現,宇文家和這是否有關係呢?”
宇文天聽到這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蕭先生果然是智慧機敏之人,如你所猜,黑山教和宇文家確有極深的淵源。”
說到這,他頓了頓,繼續道,“黑山教其實……正是宇文博所創!”
“宇文博?是宇文家的人?”蕭烈詫異地問道。
宇文天苦笑道,“是的!他是從宇文家族譜抹去的人,也是宇文家曆代家主中最聰慧,最有成就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