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汽車已經遠去,已經早沒了影子,隻是慕容姒的手上依然握著從車窗的縫隙裏麵遞出來的那張邀請卡。
她說了什麼?
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吧?
但是似乎又是說了點什麼的!
慕容姒隻記得那輛車停在了自己的麵前,然後便有一張薄薄的卡片從搖下了一點的車窗裏麵遞了出來,伴隨著刻意壓低的聲音,那聲音很低沉,給人的感覺是特意壓低下去的,可是慕容姒很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所以也就排除了那個人是要為了不讓自己認出他來所以特意將聲音壓低這一回事了。
“如果你不是像他所說的那般,那你就去跟他說清楚吧……”那人低沉的聲音對她說道。“你一個人站在這邊自怨自艾也是沒有用的!”
“我說了什麼嗎?”
“沒有……”
雖然那人說的沒有,但是慕容姒卻是清楚地從他的話語裏麵體悟到了另外的一句話語——你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掛在臉上了,所以已經不需要什麼多餘的語言了。
手指尖觸到了一點冰涼,慕容姒才算是意識過來,自己的手上拿著一張邀請卡,銀白色的卡身,鏤空的裝飾,飄揚飛逸的字體,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價值不菲的感覺,連一向對東西價錢沒有絲毫概念的她都覺得這東西拿在手上就是一麻煩的事情。
暨陽山莊?
看到卡片上麵的那個地址,慕容姒想到了不久前曾經有一個男人似乎也向她詢問過暨陽山莊在什麼地方,暨陽山莊是哪裏?
到那裏去了就能夠見到歐陽楓嗎?可是她為什麼要去呢?她出來道歉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想想那個歐陽楓從始至終就沒有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難道自己還要再一次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嗎?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著這樣或是那樣的人,對全世界時刻抱有著懷疑的態度,就算是很簡單很普通的道謝與道歉也當成是另有目的,這又是何必呢?
想著想著,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越覺得不需要參加什麼暨陽山莊的酒會,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暨陽山莊在什麼地方……
根本就找不到一點點說服自己的理由,慕容姒也隻是捏著卡片站在那個地方,直到稀稀落落的小小人群從報告廳的方向走出來。其實報告還沒有正視結束,隻是有很多人是衝著歐陽楓來的,既然最有決斷權的歐陽楓都已經走了,那麼也不需要再留在那個地方了,隻是讓人有點懊惱的或許就是他們之前稍稍做的準備都沒有用上,反倒是讓一個獨出心裁的慕容姒引起了歐陽楓的注意,想想都讓人覺得有點窩火。
所以說了,歐陽楓會這樣想一點都不錯,因為站在高處的時候,經常就會有亂七八糟的人借著不同的名目去騷擾他們,其實說到底都隻是一個字——利,也或者是一句很簡單的短語——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