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日下當午一直到日落西山,還未到達,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間戈壁灘上的風越來越大了,空氣溫度也驟降了許多,前方還有一大段距離,季軒開口道‘南宮姑娘,這戈壁灘上漆黑一片,又寒冷無比,以防迷路我們還是等天亮了在趕路吧’
南宮雪細聲道‘一切就聽季公子的’
將馬兒安頓在附近地麵上露出的半截枯木上,找了處避風處,季軒用刀看下一些枯木,升了堆篝火,取下馬匹上的食物與酒、水,兩人對著火堆坐了下來。
隨便吃了些幹糧,喝了些酒水,身體頓時暖活了許多,看著篝火對麵的南宮雪細嚼慢咽的模樣。
此時南宮雪臉色的蒼白色早已褪去,白淨的皮膚在火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一種嫵媚之感,季軒咳嗽一聲道‘當時情況緊急,也不知呂兄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雪也不禁一陣默然,半晌站起道‘兩位因南宮雪,徒熱麻煩,現在呂公子生死不知,如此大恩無以回報,請受雪兒一拜’言罷就要跪倒。
季軒連忙伸手扶起道‘南宮姑娘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是我輩應該之事,南宮姑娘就不要內疚了。’
季軒四周查探一番,待歸來時發現南宮雪早已食用完畢,下巴駐在膝上,蜷縮著身子,望著火堆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單薄的身子在荒涼的夜色中顯得那麼孤苦無助,心中不禁升起一種憐惜之感。
走到近處將身上的外衣褪去幫南宮雪披上。
南宮雪連忙推辭道‘這夜間天寒,季公子將這禦寒衣物給了雪兒,若是公子身體有恙,雪兒實在是……’
話還未完便被季軒揮手打斷道‘無妨,在下還有這個’在南宮雪身邊坐下,扯下包裹長刀的粗布,隨便往身上一披,將刀插到麵前,盤坐在地,微笑道‘雪兒姑娘晚上盡管安心歇息,在下打坐一晚,有真氣護體,別說在這過上一夜,就是三五日也是無礙的’
說完不等南宮雪回答便閉上眼睛,開始運轉體內的真氣了,隨著真氣在體內一圈圈運轉開來,將侵入體內的寒氣盡數驅除。連帶著四周也出現陣陣的暖意。
南宮雪見此不在相勸,緊了緊身上的衣物在季軒身邊躺下,趕了一天的路,身體早已是疲憊不堪,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戈壁灘上風聲陣陣,矮坡下避風處一道身影仿佛雕塑般靜靜打坐,身邊一道白色身影在地上沉沉而睡,麵前的火堆早已熄滅,陣陣青煙在柴堆上升起。
東方遠處的地麵上,一輪紅日正在冉冉升起,驅散夜間最後一絲的黑暗。
原本正在打坐運功的季軒忽然耳朵動了動,側耳細細聆聽。
十多丈外響起一片沙沙聲,像是有什麼遊走在地上,睜開緊閉的雙眼,天上已經亮起一抹魚肚白,掃視四周並沒有發現異常,沙沙聲還在繼續傳來,越來越近了!
季軒伸出手,單手握住刀柄,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立刀式的感悟。
四周的風聲還在繼續,原本輕微的風聲在季軒耳中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大,而沙沙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了,聲音從左側而來。待靠近季軒一丈處、突然沙沙聲停下來了。
看了眼在右側熟睡的南宮雪,輕輕起身,立定緊握刀柄,凝神仔細觀望左側。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黃光直撲季軒麵部而來,季軒眼疾手快,瞬間一刀劈出,一抹血光在身前炸現,兩截殘屍掉落在地。
原來是一條長約兩米,約手腕粗細的黃色大蛇。細密的鱗片、三角形的蛇頭猶自吐露著一抹蛇信。此時的大蛇已經被季軒斬下蛇頭,半截殘軀猶自在地上扭曲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