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積廣闊的戈壁灘上,呼風陣陣,不時卷起地上一片片的塵土,荒涼無比。一位男子從西方向著東方徒步而行,男子大約二十餘歲,身材欣長,細腰、寬傍,頭上的長發隨便紮起一道馬尾,高挺的鼻梁、大眼、劍眉,雖然身著一身粗布長衫,也掩蓋不了滿身的英氣,身後背著一道巨型黑劍。巨劍起碼五尺開外,寬也有尺許上麵銘刻著一些鳥獸的圖案。
男子本就不矮的身材在長劍的映射下倒是顯的有些瘦小,男子步履從容,迎著戈壁灘上的陽光向著東方行走,也不見男子如何動作,往往身影在移動下便出現在數尺開外。
翻過一座矮坡。男子手搭涼棚,向著遠方眺望,細看片刻,戈壁灘上的遠處有一片綠洲,雖然間隔數裏,以男子的目力還是隱約的的可以看到綠洲外圍飲水的牛羊馬兒。
男子微微一笑,剛準備收手繼續前行,突然目光中出現兩個小黑點,向著自己所在處急速而來,片刻後便有兩位騎士趕到近前處,二人年歲都不大,一位頭戴遮陽紗帽身著白衣的女子,因為有麵紗遮蓋,看不清楚相貌,一人是背刀的男子,男子麵色微黑,容貌清秀,身後的所背的刀明顯比常人使用的刀的長度和寬度都要大上許多。
當兩人從他麵前轉過的時候,甚至能看到裸露在外刀身上的幽芒。
這兩人自然是季軒與南宮雪了,當日兩人從蛇窟出來後,乘上馬匹一路不停的往涼州城而來,路上遇到幾波牧民和綠洲,晚上碰到綠洲就借宿在內,碰不到就夜宿在野外,如此這般倒也有驚無險,終於在大半個月後將要到達涼州城了。
兩人當然也看到身背巨劍的男子,也沒在意,越靠近涼州城,這戈壁灘上的行人便是越多,兩人也不甚意外。
剛越過此人,誰料男子反手一拍身後巨劍,隻聽‘噌’的一聲,巨劍衝天而起,而男子則是伸手抓住劍柄,寬大的巨劍仿若輕若無物般被他抓在手中。
男子信手一揮,巨劍化作一道寒光直直插入兩人馬前的去路上,‘嗤’巨劍沒入地麵隻留下一聲輕微的聲響,便沒了動靜,隨即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劍氣在巨劍四周繚繞徘徊。
正在全力駕馭馬兒的兩人驟然受此一驚,‘籲籲籲…。。’馬兒一陣‘嘶嘶’長鳴,瞬間人立而起。
兩人掉轉馬頭,看向麵向他們的男子,季軒沉聲道‘閣下,這是何意’
馬尾男子微笑道‘兩位可是從北麵而來?’
季軒與南宮雪對望一眼,季軒挑眉道‘是又當如何’
馬尾男子對充滿敵意的季軒也不生氣,臉色依然掛著牲畜無害的笑容‘兩位,此處離涼州城隻有一日路程,在下奉勸兩位還是小心為上’
言罷哈哈一笑,不再言語,走到巨劍所在處,拔劍而走。
季軒二人不禁麵麵相窺,都被那身背大劍的馬尾男子搞的滿頭霧水,兩人思量無果,也沒有個頭緒,便沒放在心上,繼續趕路了。
眼看離涼州城越來越近,兩人的心情倒不像前幾日那麼的急迫,在傍晚時分兩人甚至已經能遙遙看到涼州城的城池了。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兩人便找個避風處休整,這一路行來兩人有大半時間都是在戈壁灘上的野外度過,對於生火,過夜倒是熟練無比了。
涼州城外的大地上,還是那一望無際的戈壁灘,隻是靠近涼州城處草木植被多了些而已,一處下坡處一堆篝火靜靜燃燒火苗隨風搖曳,兩匹馬兒靜靜站立,兩道身影相依在一起,在天色與火光的照耀下將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還未黑透的戈壁灘上安靜無比,耳畔邊幾縷微風拂過,偶爾幾隻鳥兒從兩人頭上飛過,突然從遠處涼州城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起周圍歇息的鳥兒。
片刻後,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季軒與南宮雪早已清醒過來,待靠的近了季軒與南宮雪才看清夜間趕路之人。
來人騎著一匹棕色大馬,身材高大,麵貌粗獷,滿臉絡腮胡須,身背一把及人高的大刀,一雙大眼仿佛銅鈴般,麵貌甚是凶惡。
越是靠近涼州城,這戈壁灘上的行人商賈也是多了起來,其中也不乏一些趕夜路之人,長相打扮千奇百怪,兩人早已見慣不怪,也沒怎麼在意。
來人速度不減,一陣風般就要從兩人身邊奔過,不料剛剛與兩人錯過,相貌凶惡大漢突然一甩衣袖,破空聲大作,幾道寒光驟然對著兩人背部激射而來。
季軒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對著己方突然發難,當即抽刀反身揮舞,雖然及時抽刀阻擋,但是倉促之中還護著南宮雪,不及防之下還是被一道寒光射中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