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先是在街道上轉了兩圈,又到城門口看了下,然後才去買了些熟牛肉和一些幹糧、燒酒,還買了兩個盛裝清水的水袋,如此這般才返回藥鋪。
剛剛轉過一條街道,季軒便發現他被人跟蹤了,觀望了四周下,雖然街道上不似大道上人流湧動,但是行人也是不少。
心念一動下連忙閃進一條胡同內,並在前方隱蔽好身形,在季軒剛剛拐進胡同內,從人群內暮然追出兩位男子,兩人年歲都不大,穿著常見的短打,兩人觀望一眼迅速向著季軒閃進的胡同內追去。
到胡同內哪裏還有季軒的身影,兩人猛然往前追去,剛剛越過一條岔口,身後暮然響起一道聲音。
‘兩位跟了在下如此之久,就是不知到底有何意?’
兩位男子轉頭看去,一位身著粗衫,麵色清秀,麵貌微黑斜背包裹的年輕男子,正是他們一路跟蹤的季軒。
兩人互望一眼,同時向著季軒撲來,人還未到掌風便已先至,季軒隻是出門觀察,外加才買補給,別沒有攜帶雪魄刀,此時在蛇窟內學得的無名掌法倒是派上了用途。
見兩人同時撲來,季軒眼神一冷,冷哼一聲,運足真氣,雙掌同時出擊,‘嘭’四掌相對,兩聲悶響傳來,季軒卻是紋絲不動,另兩人卻是連退數步。
季軒淡淡道‘兩位現在若是說出為何跟蹤在下,並是受何人指使,在下說不定還會繞你們一條性命,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季軒並沒有說出來,兩人卻是聽得明白,再次互望一眼,具都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一語不發的再次撲來,季軒見此倒是不在廢話了,全身真氣鼓動的揮掌迎了上去。
兩人的速度哪裏跟的上季軒,季軒後發先至,一手抓住一位男子手握匕首刺來的掌腕,掌上繚繞著黑色的真氣,驟然一掌擊中此人的胸膛。
‘哢嚓’一聲脆響傳來,被擊中的男子胸膛驟然下塌,男子頓時狂噴一口鮮血,臉龐因劇烈的疼痛變的猙獰起來。並發出一聲慘叫。瞬間倒地不起,隻抽搐了兩下便沒了氣息,季軒麵色卻是絲毫表情沒有,反身躲過另一道匕首,掌上黑芒閃動,從那人後背擊出。
‘噗’另一人也未能幸免,當場被震破內髒,隻來得急噴出一口鮮血變一命嗚呼了,從幾人交手到結束,僅僅隻有數息的時間。
季軒麵無表情的在兩人身上一陣摸索,終於在一人身上胸口處,找出幾張紙張,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將另外兩張連忙觀看下,深情早已變得無比凝重。
這幾張宣紙上不是別人,正是季軒、南宮雪與呂子軒三人。看來他們已經暴漏了,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對手是誰,整個涼州城如此之大,就是不知有多少人身上握有他們三人的畫像。
將畫像折疊揣入懷中,季軒不再停留,迅速向著南宮雪所在的藥鋪奔去。
同仁房外,矮小老者隻是看了一眼便猜到是什麼情況了,無非就是那位年輕後生老母病重,花近家產,也是無果的情況下來到涼州城最大也是最好的醫房尋找那一絲最後的生機罷了。
這樣的事情再涼州城一年都不知道發生多少次,‘哎……在這個人吃人的時代,自顧還來不及呢,誰人又能顧得了別人呢’矮小老者隻是搖頭感歎一番,便繞過人群,進入了同仁房。
同仁房地處於涼州城主幹道上,占地極大,裏麵裝飾也是豪華,光是坐診的大夫都有七八位之多,跑腿的活計足有一二十位,這還不算那些坐診大夫自己所帶的徒弟了。
一進入屋內,左側是一處長形櫃台,光是收賬先生都有三位之多,再往前又是一處長形木桌,對麵則是一處巨大的藥櫃,幾位活計正在來回穿梭不已,右側則是擺放了一張張的矮桌,幾位頭發胡須具都是花白的老者正在閑聊,正是同仁房坐診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