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方曉寒的視線所及。杜天齊看過去。此刻龍澤正在和幾個人交談。“沒有啊，我沒有覺得。怎麼了。”
方曉寒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可是我剛剛看他盯著思羽的神情，似乎像認識很久了”
“曉寒，你在自言自語什麼。”杜天齊看著嘀嘀咕咕的曉寒問道。
“沒事，可能我想多了。
警察局內，每個人都又忙忙碌碌的進出。
長時間的筆錄。在整個談話過程中，大家都恢複了情緒。除了陸離。陸離始終是沉默不語。他的情緒低落。耷拉著腦袋。閉著眼睛。
又是那道目光。很直白的射進人的心底。方曉寒不自覺的抬頭。就看到遠處龍澤緊緊相隨的目光。
這次方曉寒可以很確定。其中似乎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關於她的死亡，我們也很抱歉。你，小夥子，你得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這樣有利於我們對案件的定性和偵破，好嗎？”是個女警察，和顏悅色的問道。
依舊是沉默。無盡的沉默。
“您直接問我們吧，可能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點大。等他恢複情緒您再問他吧。”杜天齊說到。
“那你們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嗎？
“什麼......你是說關思羽懷孕了？怎麼可能。”劉雅潔很吃驚的喊道。
“恩。稍後我會按個喊你們進來談的。”
龍澤皺著眉頭，遠遠的呆呆的看著這幾個人。心裏像打翻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他轉身走進了辦公室。拿起電話。“喂......”
王子炫終於按捺不住撥通了杜天齊的電話。“天齊，你們找到關思羽了嗎?.....”
王子炫聽到後開始瑟瑟發抖。他躲在被子裏。黑暗的被子讓他會好受一點。剛剛從電話裏得知，關思羽已經死了。死狀慘不忍睹。他想起了自己的種種。想到盧子昂的頭顱從他的腳下麵滾過來。想到自己在叢林之中的拚命奔跑。他就覺得像要死掉一樣，呼吸不暢快。“嗬嗬……嗬……嗬”這種聲音似乎來自地獄一樣，帶著許的囂張和陰森，就像一個惡魔張開血腥大口，發出陣陣笑聲。這種聲音像在嘲笑他的無能為力。
“滾開，滾開，不要過來。”王子炫緊緊的拉著被角。
“是我啊，子炫。”王子炫偷偷的把頭露出去。“媽媽，你打電話給這個人，讓她明天來找我，我要把事情都告訴她！”
返回的路上，天上烏雲密布，下起了傾盆大雨。幾個人都沒有打傘。他們走進了大雨中。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掉下來。雨淋濕了身上的衣服，也澆灌著他們潮濕的心。陸離站在馬路上中央，一動不動。似乎像記起了什麼一樣，陸離大聲的咆哮起來。“啊…….!!”紅燈亮了。陸離依然沒有感覺。他想通過喊叫，大聲的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