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兩相棲,人間何處不相依,不問天涯何處在,清風濁水亦相惜。
天落很感激,在自己的生命中會遇到陳劍一這樣一個人,他的功法特殊,隻要修煉資源夠用,在哪修習都一樣,又是如此信任,要不然自己接下來的這盤“棋”,會很不好走。
天落心中明了,如果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於生、紫楓等人雖然是心懷目的來到自己身邊,卻應該不會傷害自己,即便是那黎雪,應該也不能。
隻是現在還沒辦法堂而皇之的抓住一個就問,畢竟即便是證實了自己確實是有辟穀鏡的境界,暫時卻還未發現自己的這些“朋友”有什麼不妥之處,活著說真正的確定某個人就是這“棋”中之人。
無論各種原因,還是需要暗中謀劃,這將陳劍一這個“棋”外之人,先放出去,便是自己的第一步,也是為自己留下的一步好“棋”。
看著窗外的明月,天落始終睡不著,因為他知道,今夜不會很“平靜”。
此時的青山劍宗內門,早已經沸騰,六峰弟子自發的開始發起對天落的聲討,此時高舉這火把,逐漸在各峰之間彙聚,最後形成火龍,向玉衡這邊移動。
而青山劍宗外門,則是因為門規限製,不敢踏入內門,而此時也都是高舉著火把,在問道峰下彙聚。
在整個青劍宗曆史上,能如此讓眾弟子氣急敗壞,怒發衝冠的,天落絕對是第一人。
而就在這沸沸揚揚的青山劍宗之外,早已彙聚了大批人馬,而細看之下,一些帶頭之人的境界,著實讓人汗顏。
玉衡峰內,似乎也不再安靜。
“咚,咚,咚……”一陣鐵拐聲不斷的響起,果然天落見到遠處兩道身影,行形匆匆,直奔天落而來。
天落一笑,俊朗的麵龐,映著月光,顯得如此燦爛,而看著遠處匆匆而來的二人,也知道這定然是興師問罪來了。
“師弟,你怎麼能如此?”朱一刀還未到木屋近前,便看見趴在窗口的天落,氣的大聲質問到。
鐵拐老石雖沒有說話,但看那目光,定然也如這朱一刀一般。
天落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手托著下巴,抬頭看著天空的月色,似乎是在自語,“誰讓這小師弟不識趣,拿我做賭注得了不少好處,竟然一點不分給我。”
鐵拐老石一聽,已然無法沉靜,“你就因為這,就把小師弟打成重傷,連夜逃走?”
天落擺出無奈之色,看著樓下二人,“三師兄,四師兄,你們也知道我身體特殊,需要大量的修煉資源,他一個做師弟的,不拿出一點不太合適吧?”
朱一刀一聽炸了,氣的直哆嗦,指著天落:“你來我玉衡峰隻是,我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可未曾要你半分,知道你身體特殊,玉衡峰上下,有什麼不都是先可著你用,那青山劍宗的私庫,那師兄師姐為了救你在後山用一聲前程博得你一線生機,而與那道一打賭,贏得那一萬靈珠是否盡數交於你手。”
朱一刀越說越氣,渾身已經被氣的顫抖起來。
“沒想到玉清看錯了人,因你而死,真是不值。”話音平靜,但其中卻夾雜這怒意。
天落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的玉清來了。
一聽此話,朱一刀更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完全是怒火中燒,哆哆嗦嗦的指著樓上一臉平靜的天落,“白瞎了我那玉清妹子,看不清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你得了個內門榜首,就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誰了,我今天定要教訓於你。”
朱一刀向來都是衝動型的,想到邊做,此時手掌一番,已然把那殺豬刀拿了出來,就勢而來,直奔二樓。
天落心中也是無奈,想了千萬種方法,埋下陳劍一這手“暗棋”,而兩人因修煉資源最終反目,似乎才更合理一些,畢竟現如今的天落急需這些。
隻是天落不確定的是,那林萱究竟是否也是那“神秘人”手中的棋子,因為林萱在上次一別之時交給了自己大量的資源,而各類珍寶數不勝數,天落大膽的估計,那可能是南林整個國庫的儲藏。
此時的天落也是不確定,林萱是因為這些儲藏放在身上不安全,在信任自己的同時,也是給她弟弟林榛留下的後手,還是說,完全就是受那“神秘人”的指使。
隻是天落所不知道的是,這個“神秘人”究竟是一個人,還是某個勢力,給自己這些資源,又是何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