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跟著書生百轉千回,最終來到一處崖壁前,隻見書生抬頭看了看頭頂,又左右掃視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就在這吧!”
一般大型的猛獸基本上不會來崖下,懸崖上遍布各種藤蔓,就算是被猛獸圍困也可直接爬上去,輕鬆的解決一次危機。
雖說這崖壁上棲息了很多的猛禽,但是崖壁的最下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也許是視力盲區燈下黑吧,再說這些猛禽破壞力有限,足以輕鬆對付!”
明白的人就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書生拾了一些幹柴,隆起了一堆篝火,天落也用竹片臨時做了一把小弓,又簡單的削了幾隻竹箭,打了幾隻獵物來烤,而於生也應情應景的添了一壇美酒,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兩個人親近了不少……
“怎麼了?”書生見天落有些傷心,添了幾根柴問道!
天落正了正神色,“沒事,有點想我的家人!”說完又是黯然神傷。
“哦?你家在哪,我送你!”書生說及此事也有些淡淡的傷感,也許是同病相憐。
“家,沒了,唯一的親人牛師傅和全村的鄉親都被一群金甲人給殺害了……”天落一陣苦笑,想到此處,落寞的眼神中泛著星光。
書生的眉頭皺了皺,“渾身金甲,你說的可是金州的金甲族人?”於生拿起了鏽跡斑斑的短劍,端詳起來。
“金州?金甲族?”天落一聽,書生似乎還有這些金甲人的信息,趕緊問道:“這金甲族人是怎麼回事?”
“金甲族由於體型健於常人,而又經過金州特殊的手段,將其變成兩人多高的巨人,是金州金無屹東征西伐的殺戮工具,縱觀這五州大陸兩千多年的文明史,隻要是有戰爭必是金州挑起,而隻要有金州參與的戰爭,必然有金甲一族,可謂臭名昭著!”
想想昔日眼前活蹦亂跳的鄉親們,如今皆已化為一捧黃土,而牛師傅屍骨更是不知去向,這種仇,這種恨,已經開始“嫁接”在了金州之上,雙手的指甲蓋已經深深的嵌進肉裏“這幫禽獸不如的金甲人!”
於生看著天落,也能理解此時所想:“也別想那麼多,其實這金甲一族也都是可憐人!”
見天落眉目一皺,書生一笑:“有一天等你踏上那片土地你就明白了!
“真沒看出來哪可憐!”說著天落抿了一口酒,“對了於生,我看你是修行者吧?”
“嗯,學過一些!”書生也抿了口,靜靜地望著天空。
“那太好了,有事請教一下!”天落有些興奮,《醫築》記載關於修行的篇幅完全是殘破的,所以對修行之事終究不明所理!
書生心情大好,哈哈一笑:“指教可不敢當,事無巨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話音剛落,拿著酒壇和天落的撞了一下。
“我應該到了感知階段,可以運用這天地間的元靈之氣,可終究淺薄不明其理。”天落此時有些小期待,希望可以更多的了解。
於生晃了晃酒壇,抿了一口:“那你現在能感受到什麼色彩?”
天落想了一會兒:“很多,但究竟說什麼顏色這個就有點難形容了!”
“很多?”於生有點差異。
“嗯,有顏色的是六種,但還有一種好像沒什麼顏色,很稀少,但我能感受到,應該說七種吧?”這最後一種天落也不確定算還是不算。
“七種?”此時書生震驚的跳了起來,激動的都快把眼睛瞪出來,眼皮不停地抽搐著!
“七種,或者六種,我也不確定!”看著於生的反應,天落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或者感受錯了,畢竟此道除了《醫築》記載的隻言片語,自己可謂一無所知!
“我看看,快給我看看!”於生激動的嘴角也開始抽搐起來。
天落雙手一蕩,便有各種色彩凝聚過來,這種凝聚早已信手拈來,看著手指尖流動的各種色彩,著實有些好奇!
“七種,真的是七種……”於生如漏了氣的皮球癱坐下來,“天落,此事你知我知,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哪怕親的人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