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體育課上,許藍她們幾個圍在一起散步,許藍興致不好,身邊老是有莫筠詞“嗡嗡嗡”的聲音讓人不能不煩。
“話說許莫涼哪去了?”冷楚楚佯裝疑惑,“怎麼舍得我們美人一人孤單單的陪我們左右啊?”
“楚楚你別開我玩笑了,”安雅笑罵,“他又不喜歡我幹嘛陪我啊,早不知道躲哪去了。”
“陳溟你怎麼在?”許藍奇怪,這兩人平時都在一起的啊。
“怎麼,你哥我不能在啊,”陳溟語調不滿,這死孩子,太沒心沒肺了。
“許藍雖然幼稚了點,可人家傻傻的有些人會覺得可愛也說不定,許莫涼不喜歡,”冷楚楚挽著安雅的手臂悠閑的走著,“安雅這麼漂亮,又聰明溫順,許莫涼也不喜歡,口味真刁。”
“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沒一句好的,”陳溟哼哼,真是,明明外人覺得她們四個關係該是僵的,偏偏要好得和什麼似得,作死了。
“誰不知道人家嘴毒?”瀟安笑笑,高深莫測的樣子,冷楚楚是不是,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你當如何是好?如果沒有你,許藍就不會有事,沒有你,我也會好好的。
“有句話是,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冷楚楚別有深意的回敬瀟安,麵上看不出什麼,隻是彼此心裏有數罷了,“雖然得罪人多些,但是自在嘛,想說什麼說什麼。”
“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多天真呢,”陳溟冷笑。
許藍夾在瀟安和陳溟之間,怎麼覺得瀟安和陳溟出奇的一致,對冷楚楚同仇敵愾呢?
“人家本來就很天真,”冷楚楚笑得甜甜的,乍一看的確是一嬌滴滴的小女子,可惜此女子內心狠毒。
果然什麼東西看上去越美內裏越腐敗嗎?
“你天真,我就無邪,”莫小狸依偎在洛賜的懷裏,被洛賜寵得越來越無法無天調皮搗蛋,倒真的是無邪了。
瀟安看到那畫麵就覺得刺眼,她好歹喜歡洛賜那麼久,因為莫小狸,有必要做到這麼絕嗎?她又沒擋他的路,怎麼說留點麵子給她,她也是女孩子啊,被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她也受不了。
她的喜歡是什麼?如果可以挖心出來看,那上麵一定是血跡斑斑,傷痕累累,每一條都疼得窒息。
“你們真好,我都羨慕嫉妒恨呢,”安雅打趣莫小狸道,她猶豫的看了眼瀟安,瀟安回來消瘦不少,也沒以前那麼愛鬧了,沉寂了不少,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安靜的坐著,什麼話也不說。
一定很疼,安雅看著都疼,洛賜怎麼狠得心?
“是兩對,”莫筠詞姿態優雅,複又鬱悶,“陳溟你故意的,不讓我和小藍站一起。”
“我有左右護法,你算什麼?”許藍愛理不理莫筠詞,她煩,怎麼就分不了了?她就不信了,“名不正言不順始終都不可能,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你記住。”
莫筠詞可憐兮兮的模樣惹得冷楚楚笑,“你們真絕配了。”
“誰和他配啊,”許藍不滿的嚷嚷,“我祈求上天,趕快把莫筠詞給我攆走,省的晚上做噩夢嚇醒了。”
“還說我嘴毒,你不也一樣?”冷楚楚哼哼道,“不過安雅,你和許莫涼關係那麼好,以後會不會有間隙啊?”
“還談什麼間隙?”安雅聳聳肩,笑得無所謂,“我都決定遠離許莫涼了,所以很多東西一定會淡的,估計以後畢業了同學會上就連看見也是點點頭都不記得我喜歡過他了吧?”
安雅故意這樣說,他們的關係不會淡,因為安雅和許莫涼家都熟絡,也都是裝作避嫌一樣,安雅是聰明的人,她不會像瀟安和許藍那樣義無反顧。
“啊,畢業啊,好遙遠有沒有,阿賜,”莫小狸搖著洛賜的胳膊,洛賜也任由莫小狸拉,臉上都是一副幸福的笑。
“嗯,還早,”洛賜低頭看著莫小狸,神色專注,“你還可以好好玩。”
“哎呦我去,”陳溟眯著眼,笑得不懷好意,“有沒有覺得空氣都膩得發甜?”
“就是啊,還有點酸酸的味道,”冷楚楚看了瀟安不怎麼好的臉色,笑得更開心了。
瀟安沒說話,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莫小狸在沒來找過她,洛賜更是,她是覺得,如果真的在意她這個朋友,在傷過之後起碼來慰問一下啊,可是一句話都沒有,或許她的確看錯了人,有些人,就從來不值得她去喜歡,他們恩愛都不避諱她,是故意的嗎?那她算什麼了?
“有麼?”許藍茫然,拉著瀟安的手緊了緊,“我說操場上老師那麼多,也不怕被看見,那麼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