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怪吼,成千上萬的修羅衝過來,大地震動。
族群裏,一個皮膚幹癟、眼眶深陷,胸口上掛著一串白玉骷髏的老者,深邃的目光落到夏雀、冰姬幾人身上,嘴裏發出一陣‘桀桀’怪笑,嘖嘖道:“陽老鬼對我還真不薄啊!臨死都要給本座送上這麼一份厚禮,我看看,龍雀獸、冰蛟、屠戮獸正好,老夫偶得重寶,想要煉製一件重器,你們這幾頭獸魂正好。”
口吐人言?
夏雀、冰姬幾人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雖說,修羅塔傳聞,獸域的‘古斯楞’隻是一具分身,而它的真身在修羅界是一方天命強者,凶獸修為堪破天命,極少能夠幻化人形,但卻能夠口吐人言。
“古斯楞,你以為我們幾個好欺負,可以任你拿捏?”聽到古斯楞要將他們煉製成骨器重寶,夏雀的一張臉也黑了起來。
“不錯,識相的就把仙器交出來,否則,端了你的老巢。”跟在夏雀身後的青年,強著脖子道:“就算你在修羅界是天命強者又如何?在這一方小世界,除非你修為堪破仙帝,否則,實力越強,修為被壓製就越厲害”
“交出仙器,可以饒你一命。”冰姬身旁的一個女娃,脆生生的道。
夏雀和冰蛟一陣無語,特別是後者,惡狠狠的瞪了陳長生一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她看來,這兩個同伴,多半是被陳長生帶壞了,否則,說話怎麼可能不經過腦子?
就算古斯楞的修為被壓製得厲害,但它畢竟是天命境強者,一身秘術、法寶斷然不容小覷,否則,魔都又豈會到現在還沒奪回這塊獸域?
“地炎魔血脈的小娃娃,本座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饒我一命的。”古斯楞臉色一冷,殺意驟現,那張幹癟,看不到絲毫血色的老臉,瞬間變得殘忍嗜血起來,對著周圍那些修羅精銳,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漫天修羅大吼一聲,就向夏雀幾人衝了過去。
遠處的始祖骨鳥,早已經被古斯楞的血脈,震懾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它那鳥頭都不敢抬起來。
“老大,現在怎麼辦?”荒古佛縮了縮脖子,說起來,他這荒殿的少主,比陳長生還要大兩歲,不過,從小就在象牙塔裏長大,即便是經曆過殺戮,大多也隻是在荒殿的鬥獸場,這次的修羅塔試煉,還是他這輩子真正意義的第一次曆練。
“殺——”陳長生目光冰冷,提著炎龍槍就衝殺上去,看到夏雀、冰姬幾人,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留手?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蠢貨,不想被那畜生活捉回去,煉製成骨器,就把底牌全部亮出來,這些修羅畜生隻是用來消耗我們魂力的,直接對付古斯楞那畜生。”
“你說誰是蠢貨?”夏雀一臉鐵青,怒視著陳長生,身為‘大夏帝朝’的小皇子,不管到哪裏,都是被人阿諛奉承、眾星拱月,來到修羅塔的九府,先是被人罵做畜生,而現在,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他是蠢貨?
感受到夏雀身上,那不加掩飾的怒意,陳長生搖了搖頭,感歎道:“怎麼會有龍雀獸,選擇你這種蠢貨當寄主?”說完,不等夏雀徹底發作,炎龍搶一抖,帶著一臉嘲諷的荒古佛,直接向古斯楞衝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