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陳長生才將他在死囚島的見聞,粗略的說了一遍,沒有爾虞我詐,也沒有驚心動魄的龍城叛亂,燕輕舞卻聽得津津有味。
“少少爺,不好了,有有人打上門來了”童貫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臉哭喪的望著陳長生吼道。
“誰打上門來了?”陳長生和燕舞陽,都是一臉愕然的望著童貫。
要知道,燕家跟陳家不一樣,陳家人丁單薄,早已經日落西山了,就連陳老爺子手裏的兵權,也被皇室消減了一大半。
而燕家老爺子的手上,可還握著整個南楚郡國,三分之二的軍隊。
誰敢不知死活的跑到燕家來鬧事?
“我也不認識。”童貫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拚命道:“你快去看看吧!燕家的好幾個少爺,都被打傷了,再不去,我怕燕老爺爺會吃虧。”
“恩?”
陳長生臉色一沉,望著身旁的燕舞陽,笑著道:“舞陽姐,我先去看一看。”
“我跟你一起。”燕舞陽貝齒輕輕咬了咬嘴唇,美眸裏滿是擔憂。
兩人來到前廳。
隻見,十幾個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大廳裏,領頭的是一個須發全白的老者。
而燕舞陽的那些堂兄和看家護院,則是橫七豎八的躺得一地都是,一個個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不輕的傷。
看到燕舞陽,老者帶來的那些人,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眼神炙熱。
單論容貌,整個南楚郡國,也隻有陳長生那未婚妻,跟她在伯仲之間,屬於傾國傾城,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睚眥的類型。
“燕老頭,她就是你那魂海被廢的孫女吧!”坐在主位的老者,漫不經心的掃了燕舞陽一眼,至於氣息完全隱藏起來的陳長生,則是被他果斷的無視了。
“荒執事,你的人一言不合,就打傷了我們燕家的子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燕老爺子一臉鐵青的望著老者。
“切磋而已,又沒傷他們性命,算不得什麼大事。”老者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道:“我們還是先談一談另外哪件事吧!八品涅槃丹,是老夫好不容易在殿主那裏求來的,你一句話,不想要了,就讓老夫白跑一趟,怎麼也得給老夫一個交代吧!”
“荒執事,我們燕家就算傾家蕩產,也買不起你的那顆涅槃丹,你一開口就討要涅槃丹價格一半的路費,未免太強人所難了?”燕老爺子壓抑著怒火,若非對方是荒殿的執事,而且,還是荒家的族人,以他的火爆脾氣,又豈會忍氣吞聲?
“燕南天,你最好弄清楚,是你跑去荒殿求老夫,將涅槃丹賣給你,不是老夫強逼著你買,現在,你一句話不想要了,就要老夫打道回府,怎麼?不出一點路費和辛苦費?”老者冷聲道。
“荒執事,路費我們燕家”
不等燕老爺子說完,陳長生帶著燕舞陽,走進大廳,饒有興致的道:“涅槃丹?八品的神丹,的確是好東西,不知道開價多少?”
燕老爺子微微一怔。
站在荒蒼背後的一個青年,眉頭一挑,怒斥道:“混賬,你算什麼東西?我師傅跟燕老頭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怎麼?你不是想賣涅槃丹麼?”陳長生沒有理會荒蒼背後的青年,而是靜靜的望著荒蒼。
“你能做主?”荒蒼一臉古怪的望著燕老爺子。
“燕家的一切,他都可以做主。”燕老爺子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