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哥哥先幫你看看身上的傷。”陳長生眼神柔和。
看到梁雨兒,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在諸天仙界,生死未卜的妹妹,心底一痛。
早已經哭得眼眶通紅的陳霓凰,渾身一顫,想到陳長生那煉丹師的身份,用力抹掉眼角的淚水,激動道:“小雨,快讓你小漠哥哥檢查。”
“哦。”
梁雨兒乖巧的站起來,或許是牽動了身上的傷,疼得眉頭都皺了起來,硬扛著沒有吭聲。
梁家這一任的家主梁覆炆,撇了陳長生一眼,嘴角閃過一絲譏屑,兩家原本是姻親,他自然知道,陳長生被送往山鬼門修煉的事。
“陳老,看樣子你們陳家後繼有人了啊!”梁覆炆笑了笑,道:“能在山鬼門學得一身醫術回來,倒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其中的譏笑,不言而喻。
燕、陳兩個老爺子,聽到梁覆炆譏諷陳長生,在山鬼門別的本事沒學到,隻弄了一點皮毛的岐黃之術回來,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
梁覆炆收回視線,望向一旁的燕老爺子,笑著道:“燕老,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以梁家現在的權勢,一個早已經日落西山的陳家,自然不用放在眼裏,但燕家不同,老東西手裏還掌管著南楚,三分之二的軍權,而且,他還聽說南楚的太子,鍾情於燕舞陽,不敢輕視。
“怎麼?老夫過來看看,也不行?”燕老爺子抬了抬眼皮,麵無表情的道。
“燕老想來,自然隨時都可以,不過,我們梁家跟陳老,還有一點私事要處理,燕老您看?”梁覆炆試探著問道。
如果燕老頭鐵了心要為陳家出頭,他也不得不掂量一番,最起碼,拉上幾個能跟燕家抗衡的家族,再來收拾陳家,總比自己一家衝鋒陷陣的好。
人老成精的燕老爺子,又豈會不明白梁覆炆的那點小心思,眼中閃過一絲譏屑,淡淡的道:“你放心,今天的事老夫不會插手。”
梁覆炆一陣愕然,有些狐疑不定。
整個南楚都知道,燕、陳兩家相交莫逆,燕老頭口口聲聲說不插手,由不得他不懷疑。
“肋骨斷了兩根?”陳長生檢查完梁雨兒的傷勢,眼眸別冷到了極點,拿出一顆百草丹,等梁雨兒服下後,才冷聲道:“小姑,雨兒是誰打傷的?”
不等陳霓凰開口,一個十八、九歲的侏儒男,緩緩開口道:“是我,又如何?”
“就是他打傷的雨兒。”陳霓凰一臉悲切的道:“他想娶雨兒,我不答應,就一直懷恨在心,借故雨兒是野種,打斷了他的兩根肋骨。”
“賤人,本少爺看上她,算是她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嘖嘖!還真以為你們陳家,是以前那手握權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陳家?這些年,要不是我們梁家幫扶,你們陳家早就被人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還有你這個賤人,背著我二叔偷人,沒將你活活杖斃,算你運氣好了。”侏儒男一臉怨毒的笑道。
“你說,娶她是她十輩子修來的福氣?”陳長生鬆開梁雨兒,一步步走過去。
“不然呢?我是梁家五少爺,她?一個賤人生的野種”
砰!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陳長生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侏儒男的麵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隻聽見一連串‘劈裏啪啦’的聲響,就看到侏儒男,整個人躺到了地上,身體卷縮在一起,臉上盡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