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長生那一句‘人情,蠻值錢’,陳家的人跟遠處那些賓客,先是一陣目瞪口呆,隨即放聲大笑起來,看到殷皇眼中那一抹震怒,人老成精的陳北玄,笑了笑,道:“殷皇不用惱怒,那小子不過是一個郡國世家出來的小人物,沒見過什麼世麵,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點造化,覺得自己在道胎境中近乎無敵,有點目中無人也很能理解。”
“哦?哪一個郡國?”殷皇目光閃動,望著陳北玄問道。
“南楚。”
已經在陳奉先口中,知道了陳長生所有底細的陳北玄,淡淡的笑道:“還是山鬼門的弟子,我們陳家跟他結怨,也隻是因為奉先跟那個山鬼門,起了一點爭執、間隙,所以,他才鬧上門來討要公道,不過,聽奉先他們說,這小子好像跟魔殿關係不淺,具體如何老朽也不清楚了。”
聽到陳長生隻是一個郡國世家的背景,遠處那些賓客都是一陣嘩然。
麵露古怪的望著陳長生。
他們都很清楚,殷皇不動手的原因,多半是忌憚陳長生和那小和尚的背景和來頭,現在,被陳北玄一語道破,都一臉同情的望著陳長生。
“狗膽包天啊!一個郡國的世家子弟,也敢在殷皇麵前討價還價?”一個賓客搖了搖頭,冷笑連連的望著陳長生。
“嘿嘿,沒聽陳家老祖說嗎?那小子還跟魔殿有關係,估計,那才是他的依仗吧!”另外一個小世家的家主,眯著眼笑道。
“魔殿,怕是還鎮不住殷皇吧!”
遠處那些世家賓客,都在低聲竊語起來。
張虯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裏。
他知道,張家跟陳長生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倘若陳長生落敗,就算殷皇不對他們‘張家’動手,以陳家的尿性,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張家,現在,整個張家的生死存亡都牽扯在陳長生的身上,由不得他這個張家的少家主不緊張。
殷皇雙眼一眯,麵露殺機的望著陳長生,單手一抓,就將殷琉璃擒了過來,掐住她的脖子,戲虐道:“本皇,不給你麵子又如何?”
別說區區一個郡國世家,就算是魔殿他殷皇也不用顧忌。
中州,六品以上的宗門不計其數,魔殿,隻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他們殷胤皇朝的靠山,可是中州的七品宗門,否則,哪有資格跟擁有七品丹宗做靠山的大夏帝朝鬥得如火如荼。
殷皇掐著殷琉璃的脖子,目光如電的冷視著陳長生,冷然道:“本皇起初還想給魔殿幾分麵子,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自己不識趣,那就怪不得本皇了。”
一股磅礴的殺意,從殷皇身上爆發出來,向對麵的陳長生席卷過來,那十幾個涅槃境的皇室供奉,也都第一時間將目光鎖定在陳長生的身上,上古巨象也死死盯住了小菩提肩膀上的黑影。
在它看來,這幾個宵小之中,最具威脅的還是小菩提肩膀上的黑影。
看到殷皇一下子就變臉,一雙腿被斬斷的二皇子,更是幸災樂禍的望著自己,陳長生搖了搖頭,認真道:“其實,你不用給魔殿麵子,我跟他們也不是很熟,反倒是我,欠了江殿主不小的人情,以後再找機會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