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了龜魂身上,看到它那張猙獰、凶殘的獸臉,那些修為還隻有‘帝境’一層、二層的武者,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看到九眼獅子獸的碎肉,就連血煞老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駭然、震驚的神色,要知道,那九眼獅子獸的肉身,即便是它,也做不到像龜魂這樣,一爪子下來就將對方撕成了粉碎。
“媽的,這九眼獅子獸說死就死了,那小子的獸魂,到底是什麼來頭?”天妖狐‘咕嚕’一聲咽了咽口水,凝聲,道。
“不,不對,那罪龜背上的《天碑》,裂裂開了?”血煞老祖的目光,落到‘龜魂’的背上,瞳孔頓時也猛烈的收縮起來,指著龜魂背上的《天碑》,失聲驚呼道。
“天天棄之獸,罪龜?”
“那小子的獸魂,是一頭罪獸?這這怎麼可能?不,不是說,所有罪獸的天賦、神通,甚至是潛力,都被蒼穹降下的《天碑》鎮壓住了麼?注定要平庸一輩子的東西,連突破天命境都是難如登天,他的那一隻龜魂,都已經是帝境的修為了。”
“還有,據我所知,《天碑》是蒼穹降下的神物,就算是古帝境的強者,都未必能夠轟碎,那小子的龜魂,再逆天,也不可能震碎《天碑》吧?”
“”
聽到‘天碑’、‘罪龜’這樣的詞彙,不少人都轉頭向血煞老祖望了過去。
一個個的臉上,都滿是狐疑的神色。
要知道,‘罪獸’這樣的東西,在諸天仙界雖然不常見,但也絕對算不上罕見,在場的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見過一些,被《天碑》鎮壓了血脈、天賦和氣運的罪獸。
絕大多數的罪獸,都平庸至極,能成長到聖體境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它們都是犯下了滔天罪孽,才被《天碑》所鎮壓的。
“血煞,那隻龜魂,真的是罪獸?”天妖狐眉頭一擰,沉聲,道。
“嗯,肯定是”血煞老祖點了點頭,道:“它背上的《天碑》,我不會認錯,當初,我們血煞一族就有好幾位先祖,觸怒了蒼天,被《天碑》鎮壓了上萬年之久,我當時年紀不大,負責照顧了它們好幾千年,這龜魂背上的石碑,跟那幾位先祖的《天碑》,不管是模樣,還是散發出來的氣息,都一模一樣,沒有半點的差池。”
“這,這怎麼可能?罪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天妖狐臉色難看的,道。
‘呼’、‘呼’、‘呼’
血煞老祖深吸了一口氣,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那小畜生的獸魂,處處都透著古怪,想來,它的本體也不是龜族,否則,就算是玄武、龍龜那樣的孽畜,也沒有如此厲害,更別說,它還被《天碑》鎮壓著。”
“現在怎麼辦?骨祖和飛天夜叉王,都落到了那小畜生手裏,人還救不救?”看到血煞老祖,都萌生出了退意,天妖狐的心裏也打起了退堂鼓,隻是,一想到飛天夜叉王許諾的那些寶物,眼中又露出了不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