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了之後,趙飛並沒有直接下車,他打了一個電話。坐在旁邊的蕭天可以非常清楚的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
“人都到齊了?”趙飛在電話接通之後問道。
“齊活了!”對方非常簡潔的回答了一句。
掛斷電話,趙飛的眼睛中暴射一股凶殘的光芒,衝著車廂裏的小弟們喊了一句:“兄弟們,操家夥!”
車廂裏響起一陣哐當哐當的聲音,透過前麵的鏡子蕭天看見明晃晃的一片砍刀,一股狠戾的殺氣在車廂裏彌漫了出來。
趙飛也從座位下麵抽出砍刀拍在他的身邊,然後猛地掛檔,踩刹車。麵包車一下子從街角竄了出去,一個猛子紮到了一家叫做天堂鳥的酒吧門口。
“下車!”趙飛喊了一嗓子,率先打開車門奔了下去,蕭天是第二個,緊接著後麵的車門嘩啦一聲打了開門,從裏麵湧出了一大幫的大漢,手裏領著明晃晃的砍刀,凶神惡煞的邁開步子就朝著天堂鳥裏麵衝去。
蕭天下車之後並沒有停留,直接一個箭步就奔進了天堂鳥,跟他媽那二愣子一樣,衝進去二話沒說逢人就是一棍子抽下去。
酒吧裏頓時亂了套了,喊叫聲響成一片,人擠人的場麵太他媽壯觀了。
蕭天順手逮住一個酒保,迎頭給人家就來了一棍子,扯著嗓子喊道:“都他媽都老子老實點,這個場子飛哥要了。”
做戲要做全套,不然以趙飛那比猴還要精的個性肯定會發覺的。
趙飛被蕭天的這舉動給搞了個莫名其妙,一邊帶著人往二樓衝,一邊衝蕭天喊道:“小天,別他媽在下麵墨跡,扯什麼狗屁呢!”
蕭天又順手掄翻兩個,他下手還算悠著的,專抽那些看起來像二混子的那種人,對普通的顧客他並沒有下手。
隨口應了一聲,蕭天邁開步子也衝上了二樓,大頭肯定在樓上。
在他們往樓上衝的同時,樓上也湧出了一大票光著膀子的漢子,手裏抄著雜七雜八的家夥,一聲喊衝著正往上衝的趙飛等人就是輪開了直接開幹。
趙飛衝在第一位,一下子就遭到了幾個漢子手裏家夥的招呼,本來樓梯上的空間就比較狹小,根本施展不開。
再加上他們在下麵,而人家在上麵根本就使不上力氣。一看這情況,蕭天頓時急眼了,他媽的總不能大家都栽在這兒吧。
這麼亂的時候,蕭天也顧不上理他趙飛是個什麼幾把貨色了,先從這裏脫身要緊。不但要脫身,還要戴著趙飛一起脫身,不然他媽的以後趙飛肯定得在他身上找茬。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為刀殂,我為魚肉。蕭天現在就是那又香又嫩的魚肉。
說白了,現在蕭天是誰也不能得罪,除了學校裏那幫即便是混還算有點規矩的學生,其他的道上的他是一個也得罪不起。
狠下心來,蕭天猛的一個翻身,右手抓著樓梯的扶手。身體向前一蕩,甩到了前麵,硬生生的插在了趙飛和那幫漢子的中間。
蕭天的身體還沒有站穩,一明晃晃的砍刀就朝著他劈了下來。情急之下,蕭天隻能用反手用鋼管去接砍刀。
一陣鋼鐵碰撞聲之後,對方由於地理位置的優越性和力量的優越性完全的壓製了蕭天,砍刀劃過鋼管劈在了蕭天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鮮紅的口子,往外蹭蹭的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