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在吹噓著,他和高永亮是好兄弟,關係有多鐵。像這樣的話蕭天聽很多裝逼的人說過,尤其是在威脅別人,或者是打架的時候就來這麼一句。
那感覺倍兒有麵子,搞的好像後台真的很硬一樣。但是,在一年之後,當高永亮站在蕭天的麵前這個樣子的時候,蕭天覺得高永亮也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也許,現在也有高一的一些小子在兄弟的麵前吹噓著,老子認識蕭天,老子和瘋狗蕭天是好兄弟!
也許是蕭天已經走到了之前仰望高永亮時高永亮所站的那個高度。
“你們在這兒幹嘛呢?”一聲嬌喝在他們的頭頂響了起來,隨著這聲音,一個穿著一身素潔白大褂的女子風風火火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蕭天很煩躁的瞪了那個護士一眼,一眼看過去他卻呆住了!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居然又是上次那個女的,怎麼哪兒都有她的事啊?
這女的居然是那個蒿采兒,她的衣著還是上次的那一套,隻不過是發型變了。
“怎麼又是你這個流氓?上次不是說要告我的嗎?怎麼沒去啊?我可等著你告我呢!”不待蕭天說話,蒿采兒連珠炮式的衝著蕭天就是一頓狂轟亂炸。
“不要煩我,今天懶得理你!”蕭天煩躁的將煙頭往地上一扔,狠狠地摁了兩下子,直接轉身上了樓。
“喂,你這人什麼態度啊!”蒿采兒在蕭天的身後喊道。
蕭天現在的確是比較煩躁,他要想很多的事情,千頭萬緒的,像亂麻一樣堆在他的腦海之中。也有點被高永亮的心情感染了的摸樣。
白玫的情況在醫生的搶救之下,終於穩定了。她被摧殘的太嚴重了,被十幾個大漢那麼折騰,並不是像AV中的女豬腳看起來那麼享受的。
那是活活的折磨,人的體能是有限的。
高永亮輕手輕腳的進了白玫的病房,他的心裏現在比蕭天還要亂上好幾倍,該怎麼開口成了現在他麵臨的最大的問題。
白玫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看不到絲毫的光澤。這次的事情對她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是一次巨大的打擊,她扛不住了!
高永亮在白玫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看著白玫憔悴的眼角,高永亮突然間很心痛。他也有柔情的一麵,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柔情的成分呢!
沉默,房間裏死一般的沉默,連心跳的聲音都聽不到。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白玫目光呆滯,像個沒有感情的死屍一樣緩緩的開口了。
高永亮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好像我們這一代的人都很早熟一樣,我在小學的時候就知道了男女之間的事情,那個時候就和期待能和一個我自己愛著的人一起做那件很神聖的事情。在那個在現在看來什麼都不懂的年紀裏,我就已經開始有喜歡的人了。聽著很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