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漸漸的籠罩了這一座城市,那些在華燈下放肆宣泄著的人群,也緩緩的,或一個個,或一群群的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韓刀那一夥人也散了,勾肩搭背的離開了好口味。
蕭天看了看時間,在這裏他們整整呆了三個小時。在咖啡廳馬上就要打烊的時候,蕭天和南宮冰香走了出來。
三個小時的時間裝了一肚子的水,讓蕭天倍感不爽。
······
胡同裏一片昏暗,韓刀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他們的出租屋走去。韓刀今天十分的高興,他狠狠的把蕭天踩在了腳下,這事情值得他高興個好幾天,這一高興就給喝多了。
忽然,一陣冷風從他的身側吹了過來,打了個冷顫,韓刀嘴裏嘀咕著罵了一句:“媽拉個巴子的,這什麼天氣,現在晚上都已經開始降溫了?”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突然在他的眼睛一晃,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鬧!”韓刀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伸手去拍那匕首。
一個不寒而栗的聲音在韓刀的身邊響了起來,“你就讓我鬧一下吧,頂多也就是要了你的命而已。”
這帶著濃濃戲謔的聲音,讓韓刀的神情猛的一滯,他呆呆的看了看像鬼一樣突然憑空出現在他的眼前的人。
當他睜大眼睛,看清楚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的時候,腦袋瞬間清醒了許多,嘴裏發出了一聲怪叫:“蕭天!你是蕭天!?”
此時站在韓刀麵前的正是蕭天,手中的匕首緊緊的貼在韓刀的脖子上。
“不要亂動奧,你一亂動,我可刀子可就進去了。”蕭天悠悠的說道。
韓刀出了一聲的冷汗,酒勁一下子全醒了。頭微微低了一下,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頂在他喉嚨上的匕首,渾身禁不住如篩糠一般抖了起來。
“天哥,天哥,我錯了。你也知道的,你叫了那麼多的人搞我,如果我還是個男人,我肯定得想辦法報複的。不能像個娘們一個屁也不放。天哥,你放過我,以後你蕭天走過的道我自動退避三舍。”
韓刀那表情簡直就跟吃了翔一樣,乞求道。
蕭天狹長的眼睛聚成了一條閃爍著寒光的線,殺氣隱隱。“我不會給自己以後留一個敵人。”
韓刀撲通一聲跪在了蕭天的麵前,他發現,殺人不一定是凶器,蕭天的眼睛比匕首更讓他害怕。
“天哥,你看這樣好不好,以後我跟著你混。”韓刀急中生智,趕緊說道。
蕭天淡蔑的眼神淡淡的掃了韓刀一眼,緩緩的說:“我不想要一個沒有骨氣的小弟,而且還有可能是隨時準備捅我刀子的小弟。”
“我改,我改,天哥,我一定改。”韓刀像抓住了他生命的最後一根弦一樣,拚命的叫道。
南宮冰香走到蕭天的身邊,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人暫時可以留下,還有利用的地方。”
蕭天詫異的看了一眼南宮冰香,這話可不像是能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但是,她說的有道理。
“明天到小鳥網吧找我。”蕭天扔下這麼一句話,和南宮冰香很快就消失在了胡同裏。
韓刀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癱軟在了地上。剛剛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噩夢一樣,而最讓他感到害怕的不是那匕首,而是蕭天的眼睛。
如惡魔一般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他的心事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