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那扇老舊的木門,屋子裏沒有人,他爺爺不知道去哪裏了,人不在。
蕭天喊了幾聲爺爺,沒人應。在院子裏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旁邊小桌上的一張紙條吸引了他的目光,它被壓在一瓶二鍋頭酒下麵。
從酒瓶下麵抽出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小天,爺爺有事情要出去一段時間,短一點可能幾個月,長一點或許會是幾年。”
除了這短短的幾行字,再沒有其他任何的信息。
蕭天好像心一下子空了,右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再一次看了一遍那幾行字,還是那幾個字。
爺爺為什麼不當麵跟他說?為什麼不說去幹什麼?
慌亂的蕭天衝進來爺爺的房間,房間還是老樣子,什麼東西都沒有改變。
但是卻少了人氣!
爺爺你到底是去幹嘛了?為什麼不跟我說說呢?
蕭天打開了爺爺留下的那瓶二鍋頭,抿了一口,低著頭痛苦的喃喃自語。
那天,蕭天在院子裏坐了一個下午,隻是用來回憶爺爺。
······
南宮冰香打電話來說是找了個地方,要帶蕭天一起去看看。
掛了電話,蕭天收拾起一臉的落寞,抬腳出了小院子。出門的時候輕輕的將門合了起來,鎖隻是掛在了邊上,沒有鎖。
蕭天剛走到街口,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就如風一般到了他的身邊,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過後,南宮冰香穿著黑色的皮衣,戴著墨鏡酷酷的走下車來。
單手倚在車上,摘下墨鏡,甩了甩頭發,南宮冰香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看看!帥嗎?”南宮冰香朱唇輕啟開口說道。
蕭天聳聳肩,看看南宮冰香,正兒八經的香車美女,再看看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旮旯來的拾荒小子。
豎起大拇指,蕭天說道:“帥!很帥!”
“這麼久,終於聽見你說了句人話,真不容易,走吧。”南宮冰香嬌笑著說道。
彎腰上了車,蕭天才發現原來寒嵐也在車裏,這小妞也跟南宮冰香一樣整了一身的皮衣。
寒嵐衝蕭天喊了一聲:“天哥!”便沒有再說道,她是個話不多的女孩子,平時眼睛冷冰冰的,好像是個殺手一樣。
南宮冰香開車,蕭天坐在副駕駛上。
看看這個城市,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人的眼光也被擋在這些高樓大廈裏麵了。
很多人一生豁出去拚來的也隻是那高樓大廈的一隅,然後自定義為有房有車,一輩子值了!
不!蕭天不想要這樣的人生。
車子漸漸的駛出了繁華的市中心,朝著工業區的方向開去。
“你不會是買了個工廠吧?”蕭天開玩笑的說道。
南宮冰香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腦袋隨著車廂裏汪峰嘶吼著的節奏而晃動著,看了蕭天一眼說道:“你猜!”
“我猜你妹啊猜!”蕭天嗤笑了一聲,胳膊撐著車窗上,目光出神的看著窗外。
“牆上畫著這個世紀的標記,·····門開了,那些秘密顯現,我虛度了年華。”帶著濃濃金屬味道的嘶吼,每一句,每一個詞都在一下一下擊打著蕭天的心靈。
以前蕭天是不怎麼喜歡汪峰的,他的歌更是不喜歡聽。那時候,他覺得像冷漠、鄭源的歌才是好聽的。那是一個還不懂愛的年紀。
現在,蕭天懂了,反而喜歡的不再是情歌,而是汪峰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