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全然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美好,倒像是一個被詛咒的村莊,蕭天陷入了沉思。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這個村莊的傍晚十分的美好,美輪美奐,落日的餘暉灑下山穀中,好像給這個山穀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一般。
蕭天和秦關回到了穀中,在秦關家裏吃了頓晚飯,秦關的爺爺給蕭天準備十分豐盛的晚餐,烤全羊。
一堆篝火在茅草屋點起,一整隻小羊羔被架在火上,香氣四溢。
老爺子從地下挖出了一壇子酒,打開泥封的時候,頓時一股清香從裏麵溢了出來,單單就聞這股子香味,已經勾動了蕭天的饞蟲。
“前輩,你這酒可是寶貝啊!”蕭天忍不住讚歎道,這股酒還真是個寶貝,像蕭天這個煉藥的大行家,一聞就知道了這酒是什麼東西做出來的。
老頭子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蕭小友,果真是識貨之人,老夫這酒的確可以算的上是一件寶貝,小友倒是說說我這酒寶貝在何處?”
“回魂草為引、七夜果為基、鋪以神算子、五味花,這絕對是靈丹妙藥。”蕭天如數家珍般脫口而出,聽的那老頭子一愣一愣的。
老頭子捋了一把胡須,哈哈笑道:“蕭小友果然不同凡響,老夫這酒雖然算不得是什麼上乘,但是功效卻是奇佳,蕭小友單單隻是這麼聞一下就能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東西,厲害!”
“前輩過獎了,小子班門弄斧了。”蕭天笑著說道。
“小友,莫要謙虛。”老頭子伸出手虛空輕按了兩下說道。
正說話間,一個女孩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祖爺爺,不好了!”那女孩子隔得老遠就喊道。
“小櫻,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慢慢說。”老頭子神色一緊,忙站起來問道。
那個叫做小櫻的女孩,臉蛋紅紅的,喘著粗氣,咽了口唾沫,說道:“祖爺爺,二牛死了!”
“什麼?!”老爺子猛的一驚,身子一歪,差點一頭載到在地上,幸好,秦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爺子。
“作孽啊!”老爺子捶胸頓足的喊道,眼睛一陣失神。
過了會兒,老爺子才說道:“小櫻,走,帶我們過去!”
那個叫做小櫻的女孩子帶著蕭天三人,徑直往穀外走去,剛繞過山頭,就看間前麵的村子裏一大群人圍在一個茅草屋麵前,清一色的全部都是女人,竟然沒有一個男人。
秦關在蕭天的耳邊低聲歎了口氣說道:“村子裏的男人,現在就剩下我跟爺爺兩個人了。”
秦關爺爺到了那裏,那些女人自動閃開一條路,將三個人讓了進去。
“祖爺爺,你看這怎麼是好啊?又死了一個,哎!”一個女人捶胸頓足的悲憤說道。
“是啊!這樣下去,我們這個村子恐怕是支撐不下去了。”有其他的女人附和著說道。
一大幫女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秦關爺爺麵色陰沉,沒有搭言,徑直走進了那個茅草屋。蕭天和秦關跟在後麵,一並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擺設十分的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幾個小木凳。二牛和衣躺在床上,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傷痕,看起來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蕭天的神識在二牛的身上掃了一圈,微微一驚,二牛死亡的原因竟然是被人吸去了魂魄,這手法和陰風門的一模一樣。
蕭天的心沉了下來,看來他的判斷是正確的,下午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女人,蕭天現在可以肯定絕對就是她了!
秦關的爺爺,卻隻是看了一眼二牛,低低的歎了口氣,嘴唇開開合合了好幾次,終於從唇齒間吐出三個字:“作孽啊!”
在這三個字的背後,蕭天聽出了一個事情,這老爺子肯定知道是什麼緣故導致了現在的這麼個情況,
“這是陰風門的做法!吸人魂魄這麼歹毒的功夫,也隻有他們可以幹得出來了。”蕭天目含深意的看著秦關的爺爺說道。
老爺子一臉的悲慟,微抬的右手輕微的抖了起來。
他的眼睛緩慢的眯了起來,聲音悠遠的從他的嘴裏發了出來。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記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了。那個小女孩正好是出生在陰曆的十月初一,陰氣最重的一天夜裏。
每一個新生兒的出生在村子裏是一件大事,所有的人都去祝賀了,男女老幼圍著篝火跳舞,唱歌,慶祝這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這個神奇的村莊裏誕生,這是所有人的緣分,不論是長者還是那個剛剛出生的孩子。
她出生的時候,一聲都沒有哭,就連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連我都以為她是個啞巴,但是我檢查了下發現,她很健康,而且讓人感到詫異的是她的體內竟然蘊含著充沛的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