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推門吧。”在幾人猶豫了半天,手伸出去又縮回了好幾次,夢才扭頭對小哈輕聲的說道。
“珍妮,你說裏麵會不會不是羅惠惠呀?”小哈也抬頭看向了夢,不知道是想安慰自己,還是真的隻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如果不是也好。”夢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與不是,推門一看不就知道了,來都來了,還猶豫什麼嘛,不就是病了嗎。”小韓說的有點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夢知道他心裏也不是那麼無所謂的,不過他的話也到沒錯,所以夢微微點了點頭。
小哈也隻是讚成的點了一下頭,但是卻遲遲不肯去推門,小韓扭頭看了二人一眼,知道這兩人是不會去伸手開門的,隻得自己向前走了一步,再次猶豫了一下,然後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門沒有栓。”房間裏傳來了一個他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惠惠。”夢推開門時,就輕聲叫出了她的名字。
病房裏,羅惠惠一身病號服,頭發也剪短了,臉色看著很是憔悴,蒼白的像張白紙一樣,一點血色也沒有,夢他們進去時,她正用枕頭撐著腰,坐在床頭,見到夢他們,她也是一臉的驚訝。
“珍妮,小韓,小哈,怎麼是你們?”半天羅惠惠才驚訝的問道。
“怎麼了,病了也不告訴我們,真的覺得你夠堅強,什麼都自己抗的過去是嗎?”夢見到樣子有些虛弱的羅惠惠,帶著些許責備的說道。
“珍妮,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是怕,怕你不想理我。”羅惠惠眼裏有淚花閃動。
看到夢他們,她確實有夠驚訝的,從生病她就沒想過夢會來看她,因為她覺得夢該很恨很恨她的,是她讓人找到月,讓月將夢推到,被車撞傷的,還有之前為了搶到雲秋傑,她還假裝失憶來博取雲秋傑的同情,讓雲秋傑差點打了夢,所以她一直沒想過夢會原諒她,會來探望她的。
“我為什麼不要理你呢,我就說呢,怎麼以前總是跟我搶東西的人,最近怎麼那麼久沒出現了,原來是躲在這裏裝病貓了,聽到消息,我當然要過來看看,看她怎麼會好好的一個人,就要生病,是不是搶東西搶的累了,所以不想再和我們玩了。”夢聲音輕輕的,邊說著,邊走到了羅惠惠床邊坐了下來。
“珍妮……”羅惠惠一下撲進夢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
“說嘛,好好的,你幹嘛要生病,還生那種病,是不是和我住久了,好的沒學會,偏偏學了我的那些壞脾氣,也喜歡上了飲食不規律,還每次等到餓得快暈死了,就找那些垃圾食品充饑了?”夢聽著是責備,不過眼淚也嘩嘩的往下淌了起來。
“珍妮,你們都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好半天,羅惠惠才止住了眼淚,不過還是好奇夢他們是怎麼知道她生病的。
“是小哈聽你爸爸和別人打電話時說的,我們當時都不確定,到了門口,都還祈禱是他聽錯了,或是是同名的,誰知道你這傻瓜這麼不爭氣,以前騙了我們這麼多次,幹嘛這次你就不能再騙我一次,讓我們忙著跑來看你時,你卻在門外大聲的叫著,看你們這些傻瓜,又給我騙了。”夢說著時,還是有著淚水往下滾落。
“我也想,不過這次是沒了力氣和你們玩了。”羅惠惠淚水再次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夢他們和羅惠惠隻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也沒說什麼,畢竟不知道說什麼,就連安慰的話也沒好說,因為現在說這些很多餘,羅惠惠對自己的病情很了解。
她告訴了夢他們,她的胃癌已經到了晚期,就算長期接受化療,也頂多就能活一年了,她頭發也剪了,因為就算留著,化療一些時間,也會掉光,反正早晚要成禿子,還不如現在剪了,免了她在病床上梳頭麻煩。
“珍妮,你今天去了哪裏呀?”夢一回家,何悅就笑著迎了過來。
“啊嚏。”夢還沒來得及回道何悅,就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何悅,你打死了賣香水了的吧?弄的這麼一屋的香水味?”夢揉了揉鼻子,不高興的問道。
“我的香水味不是很重呀,隻是今天換了一款味道濃了一點香水而已,一個女孩子家難道還會對香水過敏的嘛?小諾可是很喜歡這款香水的味道的喲。”何悅邊說邊笑的,而且還笑的有些挑釁。
“是嗎?”夢不以為然的輕問了一句,然後扭頭往房間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