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多事之秋,剛剛經曆了被勒索的事,又遇上了化驗單事故。
其實我一直懷疑化驗單出了問題,可是雲諾告訴我那個醫生和他很熟,可是我真的沒吃藥了,很久沒有吃藥了。
我努力的給他解釋,給爸媽解釋,可是他們都不信我,媽媽還為此打了我一個耳光,雲諾搬去了書房,不理我了,我病倒了,不想再吃東西,甚至不想動,就想這樣默默的躺著,一直躺下去。”
“又一天過去了,我已經在床上躺了幾天,這些天雲諾一直沒有來看我,隻有馬伯每天來給我送飯,我感覺他們已經忘了我了,忘了這個家裏還有徐珍妮這個人了,所以我打算走了,不過馬伯讓我不要輕易放棄,說我們再次走到一起太不容易了,我覺得馬伯說的有理,於是我留了下來,還恢複了正常生活習慣,每天早起,按時去吃飯。
可是我感覺家裏人,並沒在意我的改變,他們已經把我當成了空氣,我來去幾乎都沒人理我,叫他們都愛理不理,甚至根本不理,我終於明白了,這個家不是我的家,而是雲諾的家,這裏隻有他的父母,他們隻會疼愛他,是以他為中心的,他不高興,他們就會不高興,他不喜歡的,他們也就不喜歡,他之前想和我好好過,他們就當我是他們的家人,會疼我,當我是他們的女兒一樣,如今他懷疑我了,開始不想理我,他們也就開始當我空氣,對我冷落,所以這個家裏不能沒了他的信任和嗬護,否則就呆不下去。
化驗單的事過去已經很久了,這些天我嚐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這個家已經沒了一點溫度,如果家如禾苗的暖床,那照暖這個苗床的太陽,就是父母了,可是在這裏,可以給我溫暖的人應該是雲諾,如果他一下變成了一塊玄冰,那他就會吸走他爸媽所以的溫暖,所以這些天,我充分的明白了,我在這裏隻是一個外人,沒了雲諾給我的溫暖,我冷得發抖,在家裏,走到每一間房間,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冷若冰霜,最後我隻好再次將自己關在了房間,然後卷曲成一團,但是任然冷的發顫,最後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種寒意已經深深侵入到了我的心髒,我要離開,要逃,不然我會被冷死。”
“老板,外麵來了客人。”
雲秋傑正在房間翻看著夢的日記本,突然小紅闖了進來,使得雲秋傑來不及擦去臉頰的淚痕。
“你進門不知道敲門的嗎?”
看到突然闖進的小紅,雲秋傑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對不起,我是太急了,所以忘了。”小紅好幾年鞠了個躬,給雲秋傑道著歉,解釋道。
“什麼天大的事,要這麼慌慌張張的,一點禮貌都不懂。”雲秋傑冷視著小紅,對她訓斥著。
“是……,是老板,就是夢姐的幹爹和幹嘛來了。”
小紅本來是叫倪若君老板的,可是怕雲秋傑不懂,又特意給他解釋了一遍。
“他們來幹嘛?”雲秋傑沒太興奮,因為夢並不是很喜歡他們,而且他也沒覺得他們會給他帶來什麼好消息。
“他們正在和老爺子,還有老夫人吵架。”小紅有些驚慌的解釋道。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雲秋傑這下慌了,趕緊站了起來,推開小紅,快步往外跑去。
“我女兒哪裏做錯事了,你們要那樣對她?”雲秋傑剛跑到門口,就聽到了汪小婕憤怒的質問聲。
“我們怎麼樣對她了,是她自己不想呆走的,關我們什麼事嘛?”何繡嵐的聲音,比汪小婕還要洪亮的回道。
他們吵架嘛,汪小婕可能還真難得在何繡嵐麵前,占到多少便宜,打起來怕也半斤八兩吧,不過一向在外麵自命清高的她們,不知道會不會私下裏,也學學那些小市民那樣,為點小事爭論不下,就大打出手,怕就不好說了,不過要是倪若君和雲政峰爭論的話,可能還旗鼓相當,但是動起手來,雲政峰就的吃大虧了。
“我女兒被你們欺負的呆不下去了,她當然要走啦,難道還留著給你們打死不成嗎?”汪小婕瞪著眼睛,對著何繡嵐叫道。
“我們誰說什麼,做什麼了嗎,又沒打她,又沒罵她的,怎麼就欺負她了嘛?”何繡嵐也是據理力爭著。
這兩人上輩子肯定是冤家,所以這輩子也是冤家路窄,那麼不巧的就為了兒女,又碰到了一起,所以除非不見麵,一見麵,就是爭吵不休,為點小事都可以鬧到天昏地暗,就別說雲家還旁夢走了,這等大事,汪小婕不問出個究竟,怕是不可能善罷甘休,而何繡嵐又豈是省油的燈呢,所以一時間,家裏就隻能聽到她們兩人的聲音了,一開始,還能聽清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後來就隻見到二人嘴在動,空中唾沫星子橫飛,家裏像是捅塌了喜鵲的窩一樣,隻能聽到唧唧喳喳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