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諾,我們這樣一直找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還是問一下她們的親人和朋友吧,看她們是不是躲在哪裏,故意不肯見我們的?”
又一天黑了後,依然沒有一點音訊的兩人,拖著一身疲憊和擔心,坐在咖啡店商量著。
“她們都是孤兒,哪有什麼親人嘛,朋友也就那幾個,都已經找過了,還有哪裏去找嘛?”雲秋傑手撐著下巴,有些無力的撇了邱冶華一眼,然後說道。
“珍妮不是有幹爹嗎,你不是說她幹爹其實就是她親生爸爸嗎,有事也許她會去他們那裏,也有可能的。”胡煒不解的對雲秋傑說道。
“她幹爹也知道她失蹤的時,她要真想躲著我,她是不會去找她幹爹的,因為她一直覺得她和我的再次相遇,是她幹爹設計的,所以還因此對她幹爹有成見,也是她一直不肯認他的原因。”雲秋傑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輕聲的說道,說道這話時,他的語氣就和這咖啡的味道一樣帶著苦澀。
“那是你對她不好,所以她才恨她幹爹出賣了她,讓你又找到了她。”胡煒像是最近找小紅,找的有點煩了,想找點訓斥,或是討頓毒打一樣,居然沒事的對雲秋傑說出了這種話。
“我確實不夠盡責,要不也不會讓她丟了。”雲秋傑現在隻有對夢的擔心,根本不想追究胡煒的不是,而且還真將責任往身上攬。
“是呀,我也不夠好,如果我能讓小紅和媽媽和平共處的話,也許就不會讓小紅受傷了,小紅也就不會走了。”胡煒也狠狠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有些自責的說道。
“你也確實夠狠的,竟然把小紅打成這樣了,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孩子,你也下得去手。”雲秋傑對胡煒批評的說道。
“我又沒多打她,真的是她自己摔的,我發誓就打了她一個耳光。”胡煒舉起手指,對雲秋傑說道。
“對了,珍妮那個朋友,就是那個羅惠惠的現在病情怎麼樣呀,你有沒有問過她,看珍妮有沒有給她打電話?”胡煒在和雲秋傑沉默了一會,又突然抬頭的問道。
“羅惠惠的病情最近很糟糕,珍妮和小紅離開後,她又做了一次手術,情況不怎麼好,這次手術不算成功,醫生說要等她情況穩定一點後,再動第二次手術。”雲秋傑低著頭,聲音有些沉悶的說道。
“那……”
“因為……”
雲秋傑剛說完,胡煒又抬頭想追問他,有沒有問夢的事情的,因為他更擔心小紅一點,隻是他才說了一個字,雲秋傑也抬頭,想要再說什麼,兩人一下就同時開口了,然後見對方在說話,兩人又都同時停了下來。
“你先說吧。”雲秋傑對胡煒說道。
“你說吧,我沒什麼事。”胡煒微微搖頭,然後對雲秋傑說道。
“我是想說羅惠惠病情太嚴重,所以也就沒有告訴她,珍妮不見了的事,羅惠惠最近情況很嚴重,時常還昏迷,告訴她珍妮的事,她也就隻能空著急了。”雲秋傑也不再和胡煒推辭,對他解釋了羅惠惠的情況。
“這樣的話,你也就沒問過她,珍妮有沒有給她打電話了是嗎?”胡煒有些氣餒的低下了頭。
“珍妮不會給她打電話的,如果她真是自己走的,隻是想躲著我的話,她是不會讓羅惠惠知道她現狀的,因為羅惠惠之前有要求要將角膜送給她,珍妮是不可能接受的。”雲秋傑雙手抱著頭,有些低悶的說道。
胡煒也沉默了,一時好像時間都靜止了一樣安靜,也許是時間的問題吧,太晚了,這裏的人已經很少,偶爾的兩個也是安靜的坐著,靜靜的品著咖啡,不打擾他們。
“先生,你的電話響了。”不知道兩人靜坐了多久,杯中的咖啡已經在這段沉默中,見了杯底,咖啡的苦澀卻在兩人嘴中肆意橫行,這時有個服務員突然走過來對雲秋傑提醒道。
經人一提醒,雲秋傑才注意到手機真的響了,剛才兩人也不知道想什麼,想的太入神了,都沒注意就放在旁邊桌上的提包裏的手機在響。
“雲諾,誰的電話?”胡煒也是在服務員提醒後,才發現電話響的,不過他們手機放在一起,都在雲秋傑的資料包中,也是放在雲秋傑身後的,所以見雲秋傑扭頭去拿時,才問了他一下。
“不知道,應該是爸,或是媽給我打的吧?”雲秋傑也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哦。”胡煒再次將頭埋了下去,雙手抱著後頸,一副死貓樣的,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