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韓,大家同學一場,你一定要這樣揭別人的短的嗎?”何陽有些生氣,也有些難為情,畢竟當初他對冷如霜做的真的很過分,後來遭了這樣的報應,讓人當著冷如霜的麵說出來,他能不有點不好意思嗎。
“你還知道你是大家的同學,我說你當初將小霜都可以不要,隻要錢,你怎麼還抱著手機不放呢,要是把那個手機賣了,說不準還可以買點吃的?”吳曉雲也過來火上澆油的說了起來,當初何陽走投無路時,打的第一個求救電話就是打給她的,所以她知道何陽是有手機的。
“好了,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你們都當今天什麼日子了,有沒有看看前麵是什麼,前麵是惠惠的墓碑,今天是她下葬的日子,你們這樣肆無忌憚的,爭論著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難道就沒有覺得有點不妥嗎?”忍耐了半天當小哈,終於不高興的對幾人指責了起來。
“是呀,小哈說的沒錯,我們今天是來送惠惠最後一程的,沒有必要把那些陳年舊事,拿出來爭論,沒有什麼意義。”冷如霜也附和著小哈,淡淡的說道。根本沒在意大家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好像這些人說的,真的是一些不關緊要的閑話。
“小霜,那個……對不起……,我……其實……”何陽見冷如霜也出來說話了,想躲也沒了意義,隻得低著頭,很不好意思的給冷如霜道歉,隻是一時又不知怎麼說,畢竟他的錯離譜的沒了調,實在找不出理由解釋,以及讓人原諒的道理,所以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好了,別解釋了,都過去了,我們早就沒什麼了不是嗎?別把他們的話往心裏去,手機嘛,拿著能聯係別人幫你,我什麼長處也沒有,當然是扔了就扔了唄。”冷如霜微微笑著,淡淡的說道。
“惠惠,不是這樣的,我……,我……”何陽又想解釋,可是依然找不出解釋的詞語,所以依然‘我’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小霜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獨一無二的,怎麼可以把自己和手機比呢?”肖巧巧過來責備起了冷如霜言語的不當來。
“其實小霜說的沒什麼錯,其實真正的獨一無二那是在乎,如果一個人少了在乎你的人,你就很多餘,多餘的比手機還要沒用,手機之所以廉價,那是因為它可以無限複製,如果人也可以複製,那就一錢不值了。”吳曉雲突然有些憂鬱的說道。
“其實人並不是獨一無二的,其實人要是分類的話,也就是簡單的男人女人,要是少了彼此的珍惜和在乎,確實沒了太高價值。”崔俊也突然過來插起了話。
“人確實不可以複製,尤其是生命,太獨一無二了,短暫而不可複製,而且脆弱的可怕,當你上次看到還會和你說笑,活蹦亂跳的人,下次再見,也許就已經隻是一個墓碑了。”夢看著前麵羅惠惠的墓碑,淡淡的說道。
“生命是不可複製,但是在乎也不可以複製,每次喜歡一樣東西時,就想把那份喜歡複製下來,下次看到他就拿出複製的喜歡去看待它,可是下次再見時,就發現怎麼也找不到了一開始的那份喜歡了,也許我的人生路上,那些人對待我也是這樣吧?”肖巧巧麵帶有些傷感的微笑,輕聲的說道。
“其實我以為惠惠會多等幾天的,我以為她跟我是很好的朋友,我以為她有在乎她,也有她在乎的人,會舍不得走的,可是結果她還是走了,而且還那樣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就多等幾天,她都不願意,就連等我眼睛好了,看她最後一眼,她都不給。”夢一步步的慢慢走到羅惠惠墓碑前,手輕輕撫摸過上麵洋溢著甜甜微笑的相片,輕輕的說道。
夢沒有流淚,不是她的眼睛不允許,而是她手指觸及到墓碑時,那種透心的冷,讓她知道羅惠惠已經走遠,她的眼淚她已經不在乎了。
羅惠惠的墓碑上的照片,是沒生病時照的,那時候她還是那樣的開心,笑的一臉燦爛,以前的她,習慣的一身紅色,這照片幾乎是她養父母,找遍了她的相冊,才找到的一張比較滿意的,因為這張照片她隻是穿著紅色衣服,沒畫很紅的眼影和口紅。
“惠惠以前最愛穿紅色的衣服了,所以照片裏幾乎都沒有不是穿紅色的。”羅惠惠的養母在夢身邊輕聲的說道。